伸手抹去她唇瓣上的血迹,萧莫尘哑着声音道“怎么不反抗了?原来歌儿是想让我用强,才会学乖。”
离歌痛苦地闭上眼睛,没有吭声,几滴清泪从眼角滑落,过了许久才说“萧莫尘,别让我恨你。”
“歌儿,你已经恨上我了,你将别人造的孽通通强压到我身上,所以,你再恨我多一点也无妨,恨,也是一种特殊的情感,相比我们成为陌生人,我倒愿你恨我。”
用力地捏了下离歌的下巴,萧莫尘眸色一紧,轻轻对着她洁白如雪的锁骨吻下去,并且有一路吻下去的想法。
“萧莫尘……”
离歌委屈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萧莫尘身子一滞,立马停了下来。
身下之人小脸煞白,眼眸潮湿,像雨打的花,可怜兮兮,被他粗鲁咬破的唇却娇艳欲滴,咕哝着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突然如梦初醒,他即刻起身,坐直身子,又将衣服一件又一件地替她穿上。
自从两人打算结婚之后,萧莫尘特意学着系各式的罗裙,他很理所应该地想,既然是他每天晚上把她衣服脱了,早上起来理应替她穿戴整齐。
熟能生巧,萧莫尘一两下便将离歌衣服穿好。
微喘着起身背过身去,不管怎样控制,他心头还是有如钝刀割据。
握紧拳头,萧莫尘呼了一口长长的气,颓道“歌儿,给我三日时间,别只想着带那只蠢猫,把我也带上,天涯海角,都随你。”
萧莫尘离开了一段时间,离歌才回过神来。
她胡乱抹把脸,坐起,捂着胸口扫了眼身上的衣服,发现衣服都穿戴整齐了,才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刚刚那一幕就像是做梦一样,不过以往在她的梦里,都是她把萧莫尘压倒的。
果然,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刚刚才打了一架,离歌极度疲惫得倒在床上,枕着芳香的花瓣枕,闻着帐中珐琅香熏的龙涎香,她竟然还能闻到萧莫尘的气息,熟悉的青草味使她酣然入梦,只不过梦中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昏昏沉沉中,离歌午饭都没吃,一直昏睡着。
最后,她梦到她与萧莫尘的婚礼,梦到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梦到萧莫尘捧着她的脸,一下又一下温柔地啄着。
每落下一吻,她就觉得脸上一片湿润,而且那个感觉越来越清晰,脸上的冰凉之意更甚。
离歌极不情愿地翻开眼皮,她迷迷糊糊中伸手触摸脸庞,真的是一片黏糊糊的。
眼珠子转动两圈,映入她眼帘的不是萧莫尘颠倒众生的俊脸,而是果子肥花花的胖脸。
不过,她脸上的口水倒是真的。
离歌气呼呼地瞪了下果子,谁知这只肥猫竟然用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她,一脸的委屈,搞得她心里一点火气都没有了。
“好吧,是我的错,不应该压着一边脸睡,应该让你舔均匀的。”
离歌慈爱地摸了摸果子的头,下床,用盆里凉透了的水抹着脸,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低头看着盆里的自己影子,苦笑一下,盆里的景象支离破碎,物是人非。
“小姐,你在里面吗?”
追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