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家小姐是否在您府中,能否带我等去看看小姐,顺便接她回来,免得麻烦殿下。”逐影拱手恭敬地道,而追风在一旁点头附和着。
抬眸,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萧莫尘道“看望可以,带走不行。”
事到如今,逐影觉得离歌跟着太子殿下会安全些,所以就满口应下了。
追风有些不情愿地抿着嘴。
小姐这样没有身份地住进太子殿下府中,定会惹人非议的,况且,他有信心能照顾好小姐,何必让小姐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毕竟她再也不怕尊贵的相府小姐了。
不过见逐影坚持,他便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喵喵喵!”
萧莫尘抬脚走了几步,一只浑身是灰的小肥猫滚到他脚底,一直亲昵地拱着他的黑纹靴。
眉眼温柔了几分,萧莫尘弯腰将肥猫抱起,温柔地拍拍它身上的灰。
猫身上的灰又落到无名身上,他嫌弃地挥挥手,他还是不敢相信有洁癖又高冷的太子殿下,能对一只小脏猫如此温柔。
无名欲言又止,萧莫尘扫了他一眼,一面走一面道“这是果子,歌儿的猫。”
难怪,这是爱屋及乌啊。
无名恍然大悟,转而问道“女子都喜欢这种脏兮兮,又奶凶奶凶的胖东西吗?”
想起离歌逗猫时爱意满满的眸子,弯成了月牙,萧莫尘破天荒地回答这等无聊的问题“喜欢。”
无名收到回答以后,不再发问,一直陷入沉思中。
三更天,万情楼客房。
陈年一脚踢开门,冲入屋里,抓着床上熟睡之人的衣领,将他拎起。
“那个不要命敢扰了老夫的美梦。”
那人约莫有花甲之年,身材肥胖,脸上胡子全然泛白,眼睛只有绿豆般大,正恶狠狠地瞪着陈年。
“原来是老夫的乖徒儿。乖徒儿。这么大晚上你抽什么风呢?为师刚好梦到要吃叫花子鸡呢,就被你弄醒。”
那人吧唧着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对陈年突然出现略显不满。
陈年冷冷地瞪着那人,眸中的冷意像是要在他身上戳几百个口子,过了良久,才悠悠启口问道“师傅,你为何要向离家兄妹下手?”
皱眉,老人对他的来意像是十分不满,困意都消退了许多,道“乖徒儿,今晚你就是为这事来的?”
“若不然呢?为你对本座下毒之事?你打感情牌,趁本座不备之时朝本座下毒,本座可以不同你计较,就当你贪玩,可是你不该瞒着本座动作恶人谷的杀手对付离家兄妹。”陈年眸子微眯,语气严肃,责备之意明显。
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气得跳了两下,指着陈年道“你个不孝徒儿,为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竟然还责备为师。”
冷笑一声,陈年死死地盯着老人道“为本座好?从小到大,无论干什么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本座好,不要以为本座不知道,你将本座训练成冷冰冰的杀人工具是为了什么?”
“住口!你现在连师傅都不喊了吗?”
“从本座打败你,坐上谷主之位开始,你就不再是本座的师傅了。”陈年语气冰冷眸中没有半点情绪,救命之恩,早在多年的非人折磨中消失殆尽了。
陈年语气冰冷,老人的语气却是松了许多,他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离羽想对你下手,你没看出来吗?他早就跟那狗皇帝合谋好了,将你引出来,再一网打尽。而离歌,那个女人留着是个祸害,她会害了你的,所以为师不会留下她。”
“可是本座不会给你机会去伤害她了。”陈年将手中的箭头用内力揉成粉,手举到半空中,在老人面前缓缓洒下。
他眼里的杀意腾腾,老人顿生恐惧,依然强装镇定地道“你想干什么?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欺师灭祖!”
陈年唇边勾着笑,笑而不语,他将老人盯到后背发凉,再朝着门在击掌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