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溪寒身上传来的香气浓郁不散,施鸿沁下意识却觉得不够,想要拥有更多,最好将对方拆吃入腹——当这个与理智背道而驰的想法冒出时,便听到门外有人催着出去拜堂。
施鸿沁闻声蓦地一惊,颤抖的手指紧握成拳,用意志克制着本能,同时感觉到应溪寒也停了下来。
应溪寒的手刚解开施鸿沁的衣衫,暴露出少年白皙得过分的肤色,被突如其来的味道所吸引让他丧失自我,这是过去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他缓缓抬起头,咬着后槽牙,用所有意志力瞪向施鸿沁:“施鸿沁,你对本座做了甚?”当说出的一个字后,后面的声音也顺利了许多。
施鸿沁绝对向自己下了迷药!
什么正道领导人,不过亦是道貌岸然的小人!这等手段现在的魔教都不屑用了!
师父,您要是看到您儿子这般的品性,怕是后悔那么早去了。
应溪寒将施鸿沁愣怔的表情当做默认,冷笑一声退到床脚。
作为同样是同人的受害者,施鸿沁有些傻眼。
等等,应溪寒对他态度和先前截然不同,这说话的语气和面对仇敌的神情,完全是原著风的魔头……
施鸿沁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爬起来站到桌子后,从同人角色的遭遇出发,真情实感道:“应教主,我才是受害者,是你强抢民男,将我带到禅空教让我给你做标记,你怎么还血口喷人?我真是太苦了。”说着还抬起宽袖,表演了一下哭戏。
应溪寒还没明白过来那些文字的含义,一听施鸿沁的话,更是难以置信,这时护法又重复了一遍让他们出去拜堂。
他清楚的记得施鸿沁是个阴沉的少年,但面前这人与过去见过的家伙差别极大,应溪寒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
护法的声音突然停止,房内陷入静默的片刻窒息后,片刻后,护法再度刷起存在感,声音有些中性,语气不可忽视的忧虑道:“教主,岑意远带领凰极宗的人来抢人了。说是如果再不交出夫人,就率领各大门派把禅空教踏平。”
槽多无口,施鸿沁掐了一把大腿的肉,才维持住苦涩的表情。
原著里,岑意远早年因走火入魔,一直都在与癔症苦苦抗争,一直无法走出折磨人的幻象,最终选择在短暂的清明中将全部功力都传授给施鸿沁,才终于求得解脱。
显然,这篇OOC的同人,连带着把死去的岑意远都给复活了。
岑意远没有死,没有传功的话这个世界的原主确实不会那么厉害。
记得岑意远没有传功前,原主是微末后期,后来有了传功才步入造微前期,其实他随时可以踏入造微中期,但为了巩固功力,原主一直都有在压制进度。
应溪寒脸上的茫然一闪而过。护法所说的话他大部分听懂了,不说个别词汇无法理解,光是在他印象中早就死亡的岑意远突然被提及就足够让他迷惑。
但不论说法是什么,有人说要踏平禅空教,就是对他应溪寒的挑衅,他绝不会放着不管。
施鸿沁默默站着,感到饥肠辘辘,正巧桌上有一个食盒,摆放着不算精致但能填饱肚子的糕点。他见应溪寒表情凝重地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衫,看也不看他,走到门口,打开门。
应溪寒沉声问道:“余飞楼,你刚说什么?”
趁着应溪寒对外说话,施鸿沁摸了一块糕点塞进嘴巴里。
门外站着的男子是禅空教左护法余飞楼,戴着一张面具,是那种画着眼睛嘴巴,嘴巴下垂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的诡异面具,他身穿一身黑衣映衬得气质更加忧愁,要让施鸿沁来评价的话就是丧到了骨子里。
门一开,两股交缠在一起的浓郁信息素就飘了出来,足以让人想象房内发生过什么。余飞楼微不可查地瞟了一眼房内的施鸿沁,面对应溪寒冷厉的眼神,隐去脸上窥探,恭敬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应溪寒眉头紧皱,因五官正气的原因让人更觉稳重,下令道:“让所有人准备应战。”随后转头看向施鸿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