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斤理所当然道:“教的时候,我摸你,让你站在一个病人的角度感受一下被摸的滋味儿,练的时候,你摸我,让你体验一下摸别人的乐趣……这样摸来摸去,很快就能领会到里面的奥妙。”
咯噔一声。
听到这话,孙惠兰一直悬在嗓子眼儿噗嗵噗嗵狂跳的心脏如坠冰窟,瞬间就摔得粉碎。
摸?摸个屁呀,按照赵三斤说的这个教法儿,估计到时候摸骨治病的手艺没能学会,家里那个醋坛子非得打翻了不可,万一传出去,那就是不守妇道,得让别人戳着脊梁骨唾骂。
作为一个女人,在孙惠兰看来,和学手艺相比,显然还是名声、妇道更加重要。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
“那还是……还是算了,婶子不学了。”孙惠兰弯腰抱起药箱,摇了摇头,然后转身便走。
看着孙惠兰那慌里慌张的背影,赵三斤心里一阵好笑,等到孙惠兰走出十几米远的时候,他还意犹未尽,不忘大声喊了一句:“惠兰婶啥时候要是想通了,再想学,就过来找我,我包教包会,而且不收学费……”
赵三斤这句话说完,孙惠兰加快脚步,已经逃跑似的消失在街道的拐弯处。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打摸骨诀的主意……”赵三斤撇撇嘴,突然就明白摸骨诀为什么传男不传女了,如果传给异性的话,这一来二去,摸着摸着就很容易摸出事儿,偏偏在得到炼妖壶之前,摸骨诀又有保持童子之身的禁忌,只让摸,不让上,那样的话,不管对负责“摸”的男人而言,还是对负责“被摸”的女人来说,都他娘的绝对是一种煎熬。
万幸的是,赵三斤现在得到了炼妖壶,并且在爷爷的暗中相助下破除了那个该死的魔咒!
“三斤!”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孙惠兰,赵三斤转身正要回家,吴有能突然从林家出来,喊住了他。
吴有能似乎听到了刚才赵三斤和孙惠兰的对话,他朝着孙惠兰消失的那个路口儿瞅了几眼,紧接着就咧嘴露出一抹坏笑,笑骂道:“好你个小崽子,不简单啊,打着驱邪的旗号占青青的便宜也就算了,居然连你惠兰婶子都敢调戏。”
赵三斤的脸一黑,暗叫不妙。
孙惠兰是赵三斤的长辈,赵三斤刚才自所以和她开那个不太正经的玩笑,其实并不是纯心调戏她,而是故意吓吓她,让她彻底打消学习摸骨诀的念头。
可是清者自清,那些话落进吴有能的耳朵里,性质就不一样了,万一吴有能回头把这事儿传扬出去,那还得了?
“吴叔别误会,我只不过是想……”赵三斤赶紧解释。
“瞧把你吓的,哈哈,放心,叔不会到处乱说的。”吴有能根本不给赵三斤解释的机会,摆了摆手,主动转移话题道:“叔过来是想告诉你一声,你和青青那档子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
“什么意思?”赵三斤一愣。
“你林叔和苗婶知道那个邪祟没有死,而且就在你身上,都被吓坏了,所以托我给你捎句话儿……”吴有能笑着把刚才林德才和苗香竹担惊受怕的对话对赵三斤复述了一遍,然后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别看他们两个的脾气一个比一个臭,可是胆子一个比一个小,只要那个邪祟还在,他们就不敢轻易得罪你。”
说话时,吴有能朝赵三斤递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明显话里有话。
这话外的弦音,赵三斤哪能听不出来?
“吴叔是想让我利用那个邪祟,逼着林叔和苗婶把青青嫁给我?”赵三斤皱了皱眉,问道。
实际上,赵三斤早就想到了这个办法,甚至不必让黄小妖出马,如果他真想吓唬林德才和苗香竹,只要凑空去林家的菜地里再撒上一泡尿,再尿出一棵变异的大白菜,估计就能把他们吓得半死。
但是……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赵三斤上次撒尿纯粹是想排解一下心里的郁闷,并不知道他的一泡尿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属于无心之失,而这次事态紧急,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才让林青青假装中邪,再这么干的话,会不会太无耻了?
“这事儿还得你自己看着办,叔可啥也没说。”吴有能就是个人精,当然不会把话说的太开,以免被人抓到把柄。
赵三斤想了想,当即表态:“吴叔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觉得吧,感情是很纯洁的东西,不能用那种下三烂的手段,我还是想凭自己的本事,光明正大的把青青娶回家。”
下三烂?
吴有能的老脸一黑,心里禁不住暗骂赵三斤虚伪、做作,而明面上却挑起大拇指赞道:“你小子,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