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尘这一番话就像是在池塘里扔了一颗炸弹。说完她就和傅慎之携手离开,独留周淑慧尴尬地站在原地。
她购买宝石的时候是有参数表的,沈星尘说的分毫不差。按理说傅家是大世家,别说十几万,就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周淑慧也拿的出。
可是她品味不行,当初买这个钻石就是看中它大,那种小小一丁点的钻石有什么好的。她出身不高,嫁入傅家后也一直努力和其他总裁夫人们聚会,试图提高自己,所以一切都想捡最有分量的。没想到还有工艺考究什么的。
更是没想到今天会被沈星尘当场指出,在场的都是公司总裁的夫人,还真没有谁是戴的这种大宝石。
羞辱不成反被羞辱,周淑慧气得浑身发抖。那不是乡下来的野丫头吗,怎么会对宝石有了解?
在场人只当是看了个笑话,纷纷告辞。
——
“我看看伤口。”傅慎之温柔地拉起沈星尘的胳膊,眉毛就没有舒展过。为什么好巧不巧,沈清雨就按住了沈星尘的伤口呢?
沈星尘小时候没少受伤,这个几乎是小儿科:“没事。”
如果沈清雨再用力一些,她怕是要当场让她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她倒是没有忽略沈清雨眼里的敌意。有慌张,有害怕,再联想到沈砚白的眉眼,沈星尘心里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情况。
见伤口确实没有裂开,傅慎之这才安心。
刚一回家趁傅慎之不备,沈星尘拿出手机,拨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对方接的很快,苍老的声音透过听筒:“尘儿?”
“老头,”沈星尘说话一向这么不拘:“我就问你一件事,我的身世你知道多少,当初是沈高杰把我扔进山里的吗?”
对面顿了一下才笑道:“看来你都知道了。当年是沈高杰把你丢进山里不假,但你不是他亲生的。”
“知道了。”果然不出意料,沈星尘说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边正在浇花的人看着挂断的电话,笑骂了一句:“小兔崽子,脾气还是没变。”
一旁的守着伺候的黑衣男人恭敬地接过手机放起:“是少主吗?少主这次任务进度有些慢,需要属下去帮少主吗?”
老人拿起剪刀卡上了一束海棠花枝:“不用,让她自己做。风雨楼的主人,必须无欲无求。舍不了情就成不了大事,男女之情亦或者是亲情,都必须要舍弃,她如果舍不掉,那就帮她一把。”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响,那花枝也掉在了地上。
“属下明白。”
刚挂掉电话的沈星尘陷入沉思,老爷子明显是知道她的身世,但是为什么瞒着没有说?
门铃忽然响起,沈星尘思绪被召回,这个房子是傅慎之的私宅,平日里不会有人上门打扰,她刚走过去,就看见沈砚白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袋,穿着一身高定西装,亲自上门了。
傅慎之穿的家居服,在这个情况下,气场也丝毫不输沈砚白,二人僵持几秒,沈砚白率先开口:“傅二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寒舍太小,容不下沈大少爷。有事可以直接说。”傅慎之对那一晚的记忆不太愉快,他直觉对方是冲着沈星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