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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维恩指向自己后方、空左侧，墙壁悬挂的匾额：“‘绝对的正义’，我想听听这个的来历。”

空忍不住把熄灭的雪茄烟重新点燃，深深的吸了口，史诗级过肺。

复杂一笑，空称赞道：“真敏锐！难怪战国、小鹤一再强调你的智慧不同寻常……”

貌似不愿明说，或不知该怎么说，空语塞了。

“我走进房门一看，最醒目的就是这个，堂堂正正的写着‘绝对的正义’，光辉夺目，绚丽多彩……”维恩战术后仰，视线中是倒置的匾额：“我左看右看，仔细看了许久，才从字缝里又看出字来，原来这个满满写着的都是‘绝对的世界政府’~”

空叹道：“它是海军建立之初，政府赋予海军的定义。”

“所以，海军其实不是没有统一的思想理念，只是很多人并不认可‘绝对的正义’作为海军的统一思想理念？”维恩道：“岁月变迁、时代变换，历代海军先辈不断的尝试摆脱‘绝对的正义’的束缚，开创全新的，属于海军自己的统一的思想理念，便衍生各种对正义的解读，例如战国先生的‘君临的正义’、泽法先生的‘不杀的正义’、鹤女士的‘洁净的正义’等等？”

空颔首，道：“是。”

“结果导致海军内部派系林立？毕竟这世最难的两件事，无疑是将别人的钱揣进自己的口袋，和将自己的想法放进别人的脑袋。”维恩判断道。

空不乏自嘲的唏嘘：“没错！大家想换一种统一的思想理念，偏偏各自的思想理念又不统一，继而纷争不休，延绵迄今几百载，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捻灭烟蒂，维恩道：“我认真研究过海军，最早战国大将似乎隶属鹰派，由鹰派推动台，可如今他是鸽派的招牌？”

“对。”空稍微迟疑，道：“知道泽法那件事吗？”

维恩答道：“秉承‘不杀的正义’的泽法先生，反遭他‘不杀之人’的血腥报复，妻儿蒙难，令人扼腕！那件事轰动一时，倍受打击的泽法先生就此隐退幕后，在海军学院任职总教官，也使得因卡普先生始终不肯晋升大将，本就编制不满的海军大将，仅您与战国先生，四缺其二。”

“鸽派的核心是小鹤，她从一代海军大将，也是她、泽法的老师手里接过的权柄，泽法是鸽派的招牌，前者是‘鞭’，后者是‘魁’。”空解释道：“而泽法那件事发生，鸽派失去了‘魁’，鹤谋略有余、实力不足，鸽派必定无法再牵制鹰派，政府怕海军内部权力失衡，插手干预，许诺了战国一些好处，战国转做了鸽派的‘魁’。”

维恩惊了：“这玩意儿……不，思想理念还能转？”

“抵达某种地步后，站位立场会超越思想理念。”空满含深意。

维恩讶异：“为什么是战国先生，不是卡普先生？卡普先生是鸽派……”

“他不是。”空道。

维恩：(O_o)??

“卡普只是亲近鸽派，他是自成一派的中立派。”空纠正维恩的误区，点到即止：“何况他是‘英雄’，且与政府存在严重分歧。”

维恩恍然：“主观意愿、外部条件，皆不容许卡普先生参与海军内部的派系纷争。”

“换个问题吧。”空相当心累，维恩的问题总是痛击要害。

维恩笑道：“鹰派眼下谁是‘鞭’，谁是‘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