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笔回答道:“那人没有灵根,但在画画上却颇有天赋,再加上有我这样的神器在手,他很快就凭画入了道,从此修为一日千里,没多久便成功飞升了。”
听了这个回答,吕溪月很泄气,她坦言道:“其实,我的画技也很差的。”
神笔淡然道:“没关系,有我在,我会将你教好的。”
“可是……”
神笔安抚性卷了卷吕溪月的手,那感觉,同握手毫无二致。它声音不大却满是笃定,让人听着就心安:“不用担心,只要同我结了契,万事有我,”说着,它发出一阵温润的笑声,“别忘了,我可是神器。”
原来这就是神器,真是又可爱又温柔啊。而且,可冷可萌、可可爱爱,甚至,它还能根据她的心境表现出不同的性格;真是,一笔顶百器啊!
犹豫良久,吕溪月本着最后的良心,提醒道,“你若是同我结了契,说不定,会受伤。”
听着这话,浮动在空中的神笔微微一顿,“这是,什么意思?”
吕溪月挠挠头,“我是说,我没有强悍的实力,保护不了你。若是有大能者强行将你从我身边夺走,或者,想……”
“想毁了我?还是,会伤到我?”神笔解释道,“无论那人想做什么,你只要同我结了契,便没有人能将我从你身边夺走的。我是神器,我们的契约受天道保护,那些人做不了什么的。”除非,你神形俱灭,它心里道。
吕溪月犹豫道:“若是那人实力过于强悍呢?”
神笔笑道:“那我也不怕他。”见吕溪月眉头紧蹙,它笑笑,“万物皆有其命数,若真遇上了,也是我的命。”它找了三万年才找到吕溪月这么一个命格特殊的人,如果错过这一个,它不知还要再找多久。
有了灵识后,它逐渐学会了思考,它本以为知道的越多越好,可没想到,日子越久,它越痛苦。它厌恶自己作为神笔的命运。所谓的神笔,不过是个华丽的附庸,天生便是来助人的;它不想再做一个附庸了,它要脱离这该死的助人的命运,凭什么,它自出世起便是助人的?而那些恶贯满盈的家伙却能因此坐享其成。
这样的日子,它受够了,可它却无法挣脱这样的生活。因为,它是神器,这是它与生俱来的使命。
可既开了灵智,它又怎肯糊涂度日?经过它的百般求教,玄姬终于松了口,她说它若是想跳出命定的桎梏,唯一有希望的方法就是同有着应落而未落的晨星命格者结契。它花了三万年才看到吕溪月一人有着这样的命格。
它已经等得太久也忍得够久了。所以,它一定要让吕溪月先同自己结契,无论成与不成,它都要先试试。
神笔果决坚定的态度让吕溪月再也忍不住了,她上手摸着笔,感受着温润顺滑的触感;啊,不管了,吕溪月心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男主爱咋地咋地。
她看着神笔,眼神慎重,最后一次确定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要同我结契?哪怕我修为不高,天赋不好,画技多年来无所进展,甚至,还可能耽误了你?”
好奇怪的谦词!神笔不明白吕溪月为何要如此贬低自己,它很清楚,毕竟吕溪月的天赋可是自己用天镜核验过的,绝不可能错!她是万里难挑一的翘楚,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不过时间紧张,机会难得,它可是好不容易才让吕溪月松了口,来不及多想,神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只选你。”
鲜血满满地盖在了吕溪月手腕处的桃心上,一人一笔同时念起咒语;桃心印记由粉红逐渐转向银白,她手臂上被碎石划伤的血痕却伤得愈发严重了,鲜血汩汩地向外流。
鲜血顺着小臂一路向下,流经手腕,最终自指尖落在地上;它一滴一滴落下,满满地渗入土中。
渐渐地,一声“契约达成”在识海中响起,吕溪月长出一口气。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着有什么变化?”神器关切道。一般来讲,修士同灵器、灵兽结契后,大部分人都会有所受益。他们或是神识更宽阔、或是修为有所提升、再不济,至少也会比之前耳聪目明、体质强健。
吕溪月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她瞧瞧神器,再看看四周,都快把土盯出个花儿了,也没觉着自己有什么变化。半晌,她回答道:“没有。”
“怎么可能?”神器很意外,这没道理啊,它可是神器,而它选的这个人也不是一般人,怎么会没变化呢?神器:“你再仔细看看?仔仔细细地重新感受一下,有些人地变化可能会不那么明显。”
吕溪月叹了口气,尝试几次后,她无奈地摇摇头。
神器还是不死心:“要不,你再起来走两步?”
看这神器如此执着于此事,吕溪月只好用手一撑土地。可不知为何,手心处觉着一阵濡湿。
来不及多看,她猛地一起身,“唉。”
神器赶忙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变化啦?”
吕溪月晃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蹲下,慢吞吞地坐回地上后才道:“唉,唉呀,头晕。”
神器:??
吕溪月嘟囔道:“这血流得有点多啊。”
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