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课堂面对马丹娜的状态一样，祁更临坐在那里，周身带着淡淡的寒气，目光平淡而从容，举止高深莫测，似乎是一言一行之中蕴含深意。

“教化……四方？”

老道的口中，颇为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

如此简单的四个字，被他说出来，仿佛每个字面都压了千斤之重，他需要竭尽自己的全力才能说出。

大脑有些停滞，连带着思维都不禁变得迟钝起来。

老道正是因为了解这四个字是什么含义，他的心里才会发生如此变化，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语是从眼前人的口中说出的。

“正是如此。”

祁更临微微点头，神情从容，一点都没有心虚的成分。

他现在，当真是在“教化四方”。

秦枫、马丹娜、哈利·波特、山村贞子，这四个学生正是四个世界的人。

说是教化四方，一点毛病也没有。

老道天生直觉敏锐，他人若是有欺瞒之意，他都能够觉察到，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随着修行的年头久了，连带着这项能力也变得越来越敏锐，出现失误的几率自然也是越小。

因而，他对于“命不久矣”的言论，在看祁更临开口说话之后，就没有相信过。

但在“教化四方”一开口的时候，老道心中就已经有了数，对方所说，绝对是真的。

“凡俗之间的事，我本不愿过多介入。更何况当初确实是那边选择了断绝关系。”

祁更临神情平静，“我的任务很重，更不可能将心思分散。

如此说，你可懂？”

自带“中级导师”加成效果的他，言语之间自带一种效果加成，不知不觉之中，就像是这个老道，就会像是学生一样，下意识增强可信度。

就像年纪不大的小孩，看到学校的老师就会下意识紧张和听话一样。

“明白！”

老道点点头，坐沙发脊背笔直，就像是刚刚入学的学生一样，这都是他没有觉察时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

“前辈若是能够教化一方，如此行为定然是功德无量，贫道佩服。”

老道起身，这一次，面对祁更临的时候，并非简单一礼，而是行了个大礼，五体投地。

“？？？”

祁更临心里疑惑归疑惑，可表面依旧从容，泰然自若地应了老道这一礼，“请起。”

“坐，不必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