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竟是越发委屈的模样。

唐锦瑟没有接话。

谁知晏彩月却突然话锋一转，看向了唐锦瑟——身后的诗情，“锦瑟妹妹的这个丫鬟看起来倒是极好极利索的，不知道妹妹是否愿意……”

还不等她说完，唐锦瑟就打断了她，眼神冰冷，“不愿意。”

晏彩月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她做对，听到唐锦瑟这样说非但没有打消念头，反而更走近了一步，几乎要和唐锦瑟面对面。

看起来是得寸进尺的行为，她却做足了泫然欲泣的模样，“锦瑟妹妹难道就如此不喜欢彩月，就连一个丫鬟都不愿意割舍吗？想来倒也不是舍不得丫鬟，而是故意埋汰彩月……锦瑟妹妹若真的不喜彩月，大可直说，何须如此……”

“啪！”

说时迟，那时快，唐锦瑟下手又快又狠，整个大厅都安静了。

晏彩月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明明是浅浅笑着的，眼里的冰冷却是渗人。

说她，她尚且可以忍受，但如果想要把手伸到她身边的人，她不介意帮她截肢。

“你……”晏彩月想要说些什么，触及到她的眼神又说不出口，直接转身一下子扑到了老夫人的脚下，梨花带雨。

“姑奶奶，您可得为彩月做主啊，您可都看到了，彩月好生和锦瑟妹妹说话，她竟当着大家的面就掌掴我，彩月没脸待在这了呜呜呜……”

直到晏彩月扑过来老夫人才从刚才的震惊缓过神来，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个一向看起来文文静静没有丝毫存在感的三孙女唐锦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晏彩月还在不停的哭，吵的老夫人头疼，她挥了挥手安抚了一下晏彩月，随后抬头看向唐锦瑟，声音威严而又压迫，“你有什么要说的？”

谁知唐锦瑟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不说话，只无声的流眼泪。

她跪的脊背挺直，泪水却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她本就生的好看，再加上连日的梦魇导致她面色微白，这时如此这般更显得楚楚可怜。

唐锦梦惊了，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打人的是你，你哭什么哭。”

老夫人皱眉，再次开口，“你且回话。”

木兰英没忍住开了口，“母亲，锦瑟定然不是故意的，她向来知礼心善……”

老夫人有些不悦的打断了她，“别打岔，让她自己说。若真有什么，我自然不会冤枉了她。”

木兰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唐锦瑟，眸光中尽是担忧之色。

唐锦瑟低着头，看起来温顺极了，“祖母，对不起，是锦瑟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

说到这里她略微哽咽，“锦瑟自小没有双亲在身旁，平日里亦不敢像其他人家的女儿家那般撒娇，就连前几日，一场大火，从小住到大的院子也被烧了，从小照顾锦瑟的奶娘也因为救锦瑟而死，锦瑟身边的这两个丫头和锦瑟一同长大，锦瑟视她们为姐妹，如今锦瑟只有她们，表姐适才苦苦相逼，锦瑟一想到要失去她们就心如刀绞，一时冲动才……才会犯下这样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