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跟了沈流年两年了，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至于上一任总裁助理是因为什么离开的，他不得而知，他这个现任也没必要去关心前任的事儿，但是听说那位特助走的挺急的，好像前一天还跟大家正常的工作交流，第二天人就直接没来了。

秦阳耸耸肩，看到沈流年眼底眉梢都浸着浓浓的笑意，男人是好看的，但是两年里沈总给他的感觉是那种不苟言笑的，至少在公司里是这样，当着人家苏女神的面肯定是温柔的了。

可是确切的说，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流年，开心的宛若一个大男孩，不知道跟他讲着电话的是谁，只能说魅力不小，他刚来的时候沈总带着公司高层，加班加点的熬了两个月拿出了一套无可挑剔的合作案，在谈成了几十亿合同的时候，他也只是笑了一下。

越是这么想下去，他越觉得电话那头的人不简单。

因为靠的近了一些，电话那头隐隐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慵懒，惬意，沈总笑着说出很冷的话，他的猜测已经呼之欲出了，直到他看见旧手机上的照片。

秦阳笑了笑，就知道会是这样。

沈流年从来没有跟人讲电话这么的入神过，竟然连自己出现都恍若未闻，对面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而且是先挂断的，沈流年摇着头，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消失，冷眼看了下秦阳。

秦阳觉得瞬间从夏天过渡到了冬天，“沈总！”

沈流年收起慕相思的旧手机，清了清嗓子，“秦阳，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总裁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秦阳闭紧了嘴巴，摇头，“沈总……我……我看到您在跟客户谈事情。”

好蹩脚的理由啊，这会儿他已经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传说中沈总最讨厌的慕相思，却能够让他笑的像个孩子，又或者再确切的说活是像个傻逼一样呢？

秦阳知道，沈流年是在提醒他，知道的越少越好，瞬间关于上一任助理离开的原因，是不是也因为窥探到了沈总的秘密。

那个秘密就是……

秦阳脸色变的很难看，“沈总，我……”

沈流年清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而他沉默的这几分钟，对于秦阳来说，无疑是视线的凌迟，内心的煎熬。

“行了，你出去吧！”沈流年什么都没有说，毕竟这个人是他亲自选的，并不是谁塞在身边的。

秦阳出去后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他总结出了一句至理名言，沈总太可怕了，而敢在沈总头上作威作福还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的慕小姐，真是太牛逼了。

以后，他有机会一定要跟这位大小姐成为好朋友。

秦阳出去后，挂断了电话的沈流年，仍然在回味着刚刚跟慕相思聊天的样子，隔着电话，他终于可以不用隐藏他的情绪，而电话那头的小丫头也可以肆无忌惮的跟自己磨牙。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