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能看出那三个的异样，但是发现我注意到他们的脚之后，这三个宋申白就大呼小叫的躲到了院子里，就跟他才是见了鬼的那个一样。”

莫商泠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觉得有些恶寒。

“我当时也愣住了，走到其中一个最紧张的宋申白身边，那蠢货尖叫的就好像我要对他干什么一样，扒拉着篱笆不肯松手，我嫌他叫的烦人，就他闭嘴。”

莫商泠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挪迂，这两兄弟怎么都这样，有时候胆子就像老鼠，有时候又觉得他们胆大的过分。

秦淮安话一出就后悔了，只好含糊的绕开，“我当时能看见他，大概就是因为他动过亡灵笔的缘故。”

“亡灵笔？”莫商泠重复了一边皱眉道，“我知道这个东西，据说是用轩瑯兽的毛发做成的，号称能够更改生死，但是这个东西和轮回书一样都是现世杜撰的冥渊象征，至少我从来没听过冥渊这方面的传言。”

“可是你刚才也看到了，他的手上确实有那么一个东西。”秦淮安说着却对上了莫商泠的视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站在莫商泠的角度，这个宋申白简直可疑的过分，完了自己还在帮他说话，现在看来甚至是有帮凶的嫌疑，忙不迭的说。

“刚才拦着你是我不对，但是我真的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算了。”秦淮安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这个东西，落笔成真完全是现实版的马良神笔。”

莫商泠点头示意他继续。

秦淮安回忆，“据说亡灵笔是为了遏制那本向生而死的不可更改的轮回书，六大冥渊王引动冥渊之战对抗轮回书，后来现世参与了进来，才造成了亡灵笔失落人间。”

亡灵笔......

逆天改命......

莫商泠突然想起了那本据说不能被留下任何痕迹的轮回书，道生万物生生相克，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那么一条单行线，把人带往既定的结局......

“逆天改命，他想要改谁的命？”莫商泠皱眉问，从萨黛一路西行，这宋申白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如果那亡灵笔的传言是真的，那手握生杀大权的人，是谁的命需要他这样的隐忍去更改生命？

“他自己。”

莫商泠不着痕迹的轻笑了一声，说不出的嘲讽，“我说呢，有谁值得这样的人豁出命去改命，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难怪他能够驱使的动那些亡灵歌姬，这诱惑力确实够大。”

“亡灵笔代表向死而生，写下的命运也只能是死亡，然后用自己的死亡去换取别人的生存。所以通常得到这支笔的人都不会去使用它，换句话说，心中没有大执念的人，亡灵笔也不会去回应他。”秦淮安说。

他手里的拂尘微微晃动，白色的拂尘里面夹杂着不少的血色。“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他这么做，甚至不惜毁掉自己的阴德去控制亡灵歌姬。”

“但至少商泠，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