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福很自觉,出了门之后它就闭口不言,这是一只成精的老鼠,万事交给这个小屁孩就行啦。
一个五官精致,肤色粉嫩的瓷娃娃和一只肥得过分的老鼠,想不招人眼球都很难。
不过,现在的世界风,养什么宠物都不稀奇了,路人们更多关注一下瓷娃娃方寸而已。
很快,一人一鼠来到了问心街。
这条街为何名为问心。方寸在这条街待了半年,当然了解其中由来。
问心街别的行业也有,但最多的还是人行道上,那屋檐下挂着一面旗就能做生意的算命先生。
说起来,方寸也是这一行的实习生。
先不管是否骗子。
方寸当时抱着学习的心态,故意接触了一位上了年纪的算命先生,这一接触就是半年,方寸还在他旁边开了一个摊位。
他的摊位就在前面不远。
“老陈!”
陈金松风雨无阻地开张,今晚他还没接到一位客人,正在为此闷闷不乐,忽然听到有人叫老陈,闻声望去,却是一位小娃,看似好生面熟。
“是你?”陈金松想起来了,这不是!方寸的私生子嘛。
“你找我有什么事呀,莫非方寸今天又不来了,叫你来传话?”陈金松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向方寸肩膀上的肥福时,却大大的皱起眉头。
这只老鼠灵性十足。
陈金松心里惊讶,并不开口。
方寸想过了,以自己现在的个子,应该叫老陈一声陈爷爷才对,可怎么都叫不出口。
还是喊他老陈吧。
好在老陈不在乎,方寸拿了本应客人坐的小胶凳,坐在陈金松旁边,说道:“方寸以后可能都来不了,他找了一份夜间活。”
“原来如此。”陈金松明白了,难怪每天准时到的人两天没出现。
看着方寸,陈金松笑道:“方寸不来,你这小娃给他补上呗,你每天来这里陪爷爷聊一会,爷爷给你十块钱。”
肥福小眼睛一缩,这老头想干嘛?
肥福不知陈金松说什么,但方寸懂。
老陈想孙子想疯了。
方寸心里叹气,老陈家的事,他多少了解一点,可,闲事莫理,何况他人的家事。
心中情绪不露,方寸开口道:“我怎么能收你的钱,万一被我哥知道,他岂不是打死我?”
“方寸是你兄长?”
“对呀,我叫方尺,我哥叫方寸。”方寸的谎顺手拈来,但说完后,暗呼槽糕。
听了方寸的话,陈金松先是一愣,随之摇头叹气:“你父母有福气啊,哪像我这个老头。”
见陈金松这样,方寸抢着道:“不是老陈,我是我爸妈捡来的。”
方寸真是说谎不带本,可他不知道,就在他说完这一句话后,距离此地五十公里外,一处正在连夜赶工修建的大楼崩塌了,数十名建筑工人生死未卜。
“不用安慰我这个老头了。”陈金松丧气的道:“就算你是捡来的,你父母的命也比我好。”
方寸无奈,不想再开口,免得越说越错,他是出来吃饭的,邀了陈金松,陈金松不可能让一个小娃请客,拒绝了。
半个小时,就在不远的餐馆吃饱的方寸出来,看了看陈金松,见陈金松面前坐了客人,方寸就不想打搅。
“咦?”就要回去的方寸转过来,再看向陈金松那边,这时,肥福从墙角根跑出来,爬上方寸肩膀:“咦什么咦,别装蒜,我的打包了没有?”
刚才肥福没有进餐馆,里面的老板可不管你宠物不宠物,总之老鼠就不得入内。
肥福气得当场开口骂人,你看我像一只普通的老鼠吗?人眼看鼠低!我呸!
“打了。”方寸晃了晃手里的泡沫饭盒,朝陈金松那边走去,他的目光却盯着陈金松面前的客人,这位客人头顶长了一棵小树,方寸才讶异发声。
客人头顶的小树有15厘米高的样子,整棵树滢滢发光,树干笔直,末端枝丫极少,算不上茂盛。
这是一颗光秃的小树。
方寸走近才看清楚这些,陈金松见他回来,没有打招呼,只跟客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