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不能错的。
君辱臣死,要是皇帝错了,只能说明大臣有问题。
朱寿便笑了出来。
“还是你这老狗会说话。”
说着,他从案拿起一封奏疏,丢给刘瑾。
“看看吧,朕的肱股之臣整天都在忙什么,琢磨什么。”
刘瑾打开奏疏,神色一凛。
这奏疏,赫然就是刘大夏奏的。
刘大夏说许多镇守太监,贪婪残暴,为祸一方,请陛下严审惩处。
面又罗列镇守太监的姓名,比如蓟州有个叫刘琅的人,不但欺负百姓,还疯狂的敛财,简直人畜不如。
看完奏折后,刘瑾心里已经在疯狂骂娘了。
镇守太监是什么?
那是宫中下调四方,帮陛下看管军事的,是陛下的耳目。
最主要的是,刘大夏面罗列的人,基本都是他的手下。
这老狗,真该死。
他偷偷瞥了朱寿一眼,而后不动声色将奏折放回。
“面所言,可否属实?”朱寿问。
“陛下,可不是啊!”
刘瑾急了:“臣已经再三约束那帮崽子了,他们是万万不敢胡来的。”
“再者,自陛下登基以来,臣从未收过分文冰敬、炭敬,想来那群崽子定明白臣的意思,是不敢收……”
说着,他声音越来越小,老脸红了起来。
冰敬、炭敬是老传统了,贿赂太监的一种说法,并不光彩,拿台面说,就更不光彩了。
朱寿扫了刘瑾一眼,倒也没在意。
经过多次敲打,刘瑾已经成了最老实的狗。
而作为太监头子,刘瑾都不收贿赂了,下面的人自然也会收敛一些。
“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快空出来了,你给朕仔细点,明白吗?”他沉声道。
“多谢陛下!”
刘瑾暗自激动着。
司礼监掌印太监可是真正的太监老大位置,一般情况下都是皇帝最亲信的太监任职的。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要坐老大的宝座了,岂能不激动?
给了刘瑾些许好处后,朱寿眯了眼。
不出意外,王守仁那边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捷,正好趁机警戒一番百官。
想了想,他漫不经心似的道:“听闻在南边的一些地方治安混乱,时常有流寇大盗出没。”
“朕很是担心啊,这刘爱卿劳苦功高,告老还乡后,若是遭遇匪寇可就大大不妙了。”
“刘伴伴,你便派人,暗中保护刘爱卿一程吧。”
刘瑾瞬间明白过来。
这……竟是熟悉的味道。
陛下,要下刀子了!
什么治安混乱,流寇出没都是假的。
这一招,他熟悉,也理解的通透。
毕竟,次西山流寇一事,陛下可是教会了他不少东西。
没流寇?
太简单了,找人扮流寇啊!
“臣遵旨。”
恭敬应下后,他佝偻着身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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