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阳公主有多恨她，姜修宁并不在意。

蝼蚁诸多算计，费尽力气，也不过是一场滑稽的戏。

寻阳公主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姜修宁先前的话，说的太真，她一到含霜殿，就感到一股寒气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退后一步还是温暖如春，往前踏一步，却是冰寒刺骨。明明一步之遥，感受天壤之别。

“含霜殿在前朝时，也是像如今这般的冷宫吗？”寻阳公主忍不住问着含霜殿扫地的小太监。

有些消息，宫里的太监宫女们知道的，比当主子的更多。

小太监不明所以，寻阳公主都在这里住了近八年，怎么突然问起来这样的问题。

不过，这也不是不能回答的事情。

“回公主，前朝暴政，后宫不比皇后娘娘治下安宁。听闻，前朝的冷宫，关押了无数受到重责的嫔妃。可怜那些嫔妃，失势之后求不到太医，只能病死在连薄被都没有的小小偏殿里。”小太监真心觉得，没有活在前朝，真是件好事。

前朝人命轻贱，奴才更是命如草芥，随意打杀，连个莫须有的罪名都不必捏造。

小太监的话，和姜修宁说的对上，寻阳公主感到毛骨悚然。

她就住在如此冤魂密布的地方吗？

“今晚让荷红、柳绿一起侍夜。”寻阳公主绕过小太监，急匆匆回到屋里：“把皇后当年赐我的平安扣找出来，本公主要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