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在屋内待了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出来的时候额上已经有了不少汗。
木婉娘赶紧递上刚热好的布巾,问道:“张大夫,那人怎样了?”
“没大问题了,等他醒来多吃几服药就是。”
木婉娘便放了心,正好她炖的菜也好了,便叫上杜春花和方大夫一起围着桌子坐下吃了。
本来方大夫没有太多的口腹之欲,但是在尝了一夹菜后便觉得惊喜,这顿也不知不觉得吃多了些。
晚上方大夫留了下来,而那人也的确在半夜突然发起了热,好在方大夫当时药箱里带了不少的药材,等那人热度退了,他也放心回去睡下了。
今天这么折腾可够累的。
等方大夫回去睡下了,木婉娘也提着油灯回了自己的屋,把三娃伸出的胳膊给盖好,吹了灯也睡过去了。
没一会儿,穿着暗色衣装的人跳进院子,径直去了昏迷着的人的屋子,没有惊动到任何人,小黑小白睡在窝里,像似没有发现。
那人探了探床上的人的呼吸和脉搏,确认他还留有气,转身便原路离开。
床上的人毫无知觉。
翌日没下雪,木婉娘便赶早送方大夫回县城,提前去问了王婶和杜娘子们需不需要带什么物件回来,这寒冬腊天的,牛车可不是经常会有。
王婶要了几块棉布,杜娘子则没要什么,之前她男人回来的时候,差不多都备齐了过冬的物件。
而木婉娘则在送回张大夫回去后,先在医馆花了银子拿了几服那人需要的药,又多买了几服治疗发热的药,张大夫知道她屋里两孩子,还给她配了一些其它常备下的药,预防到时候孩子突然发病。
随后木婉娘又去了其它的药房多买了一些常见的药材,每一家都少,因此也没有小厮对此有什么怀疑。
至于每日要用的油盐酱醋,还有过冬的衣物和棉被,木婉娘都分了几家一起买,随后又一点一点地偷偷放进空间里去,等最后回去的时候,她便只有背上装着替王婶买的棉布和三娃和石头的几双棉鞋。
而这时正换水给那人用热布巾擦脸的杜春花突然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她探头出来望了望,见石头和三娃正嘻嘻哈哈地坐在炕上玩着木婉娘之前给他们带回来的拨浪鼓和一些小玩意,她扬声问了句:“谁啊?!”
门外的薛木动作一顿,声音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她没在?
没听见门外有人应,杜春花更加警惕了。
“我这屋里可有两条狼狗,你要是不想被伤了就赶紧走,不然我直接放狗了啊!”
薛木站定在门前,一时之间也不知要不要进去。
杜春花没听见声响了,便认为那人定是走了,而薛木站在门前,静静地不知在想什么。
也就在这是赶集的木婉娘背着背篓回来,见到他站在自家门前,便叫了一声。
薛木回头,见是她,顿时松了口气。
木婉娘侧头看他,问他:“你来我家作甚?有事找我?”
她推开院门,杜春花赶紧出来看,见到是她,松了口气,但是再看见跟在她身后的男子时,她被吓了一跳。
薛木微微侧脸,避开了脸上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