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学期,很多社团都开始招兵买马。校园的主街道,都被各个社团的标语牌占满了,新微成为了旅游协会新任的会长,每当石香薷和新微一起走在学校,微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用力的和每一个人打招呼,夸大脸部的肌肉,以体现自己的亲和力。香薷真害怕她的肌肉会不会僵硬酸胀。 一个女生走了过来:“小微。” “hello,你好。”田新微回报以同样的热情,差点就要上前拉住了对方的手。 那个女生感动的不行:“小微,你怎么还记得我呀!” “当然记得你啦,你是某某某!” “错了,我是······” 香薷蒙着嘴巴笑,擦擦脸上的汗。外交失误,但是不影响双方的友好往来。客气一番,俩个人就走开了。 香薷弯着腰,“哈哈哈哈”,忍不住大笑。但是在她还没有笑出第二声的时候,后背就好像被人拍了一下。一个剪着短发的假小子骑着自行车一笑而过,速度很快,香薷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那假小子继续转过头微笑,一脸俏皮的模样,似乎是故意让香薷辨认。 “水源。”香薷认出来了,她把一头青丝剪短了,干练的短发紧贴着她的小脸,倒是增加了一丝帅气,“多可惜啊,这么漂亮的头发”,香薷心里说,遗憾的同时,让香薷奇怪的是,她和水源仅仅只是一面之缘,如何就这样的热情,水源的热情和小微的热情又似乎有不同。当水源转过身继续骑行的时候,身旁的几个男生朝她又起哄了, “谭水源,谭水源。” “谭水源?”香薷心下好奇,突然想到那个晚上人群中叫的“谭静迁”,就是跳机械舞领舞的那个男孩子。他们竟然给水源冠夫姓了。 “倒霉的家伙,又遇上那帮起哄的小子了。大概是谭静迁的哥们。”香薷心下暗想,不禁一阵想笑。 水源自顾骑着自行车,按下一串自行车清脆的长铃,没有看他们一眼,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一阵风骑过,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但是,肯定是一脸的傲气!这样骄傲的一个女生,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如此热情,但是,对待有些人和事又如此冷漠。 落满梧桐的小路很短,金色阳光零零碎碎的洒在叶子上,梧桐叶上还留有昨晚隔夜的露珠。水源的身影消失在路的转弯处,也消失在香薷出神的眼神里:“上次的那首诗不知被采用没有?” 她和小微转过弯,就看到了食堂,在食堂的左侧,有一扇小门,走出去是一条窄窄的小路,也被认为是学校的后门,小路两侧围着高高的墙,因为路的两边是一幢幢的老建筑,也许是为了防小偷,高墙上分别都装有铁门,但是年岁已久,铁门也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装饰。居民区的房子也已经很老了,看到破败的建筑外观和年久失修的窗户,猜测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冬天,就显得更加阴森和潮湿。 香薷和小微端着打包好的饭走出食堂,小微正发着牢骚:“阿姨是知道我最近在减肥吗?三两的饭,看着像一两。” “哪个女生现在吃三两饭啊,大家都是一两,最多二两,你就饭桶一个。” 香薷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只齐腰高的大狼狗忽然从食堂左侧的那条小路里窜了出来,它身上的毛掉了一半,可以看到白白的肉,朝人们露出尖利的牙齿和凶恶的目光,不住的朝学生们吼叫,很多女生被吓得花容失色,就连男生也是望而生畏,吓得屁滚尿流。那只黑色的大狼狗一边吼,一边做出扑咬的架势,小微吓得想逃。 “站住,不要动,把你的饭盒放下。”香薷喊道。 但是来不及了,小微吓得只顾逃。那只狼狗盯上了小微,听说狗鼻子是很灵的,它能够嗅到人害怕时发出的气味,因而盯上她。 香薷快速冲到小微的面前,那只狼狗正准备扑来,当它看到香薷,突然露出惊恐又服顺的神色,不仅没有继续吼叫,反而掉头就跑,虽然叫的很尖锐,但是没有了威风和恐吓。 所有人都大舒了一口气,小微还没有从害怕中清醒过来,她吓得脸都白了,手一直不停的发抖,几乎要哭了,她颤颤巍巍的问香薷:我没事吧?” “你没事。” “狗为什么会这么怕你?” “因为我的前生是杀狗的吧。”香薷一边扶着小微,一边往寝室走去。她看了一眼狗逃向的那扇小门,露出不易觉察的神色。 回到寝室,只听里面的歌舞升平,好像把刚刚那惊险的一幕隔得很远。麦蒙正用她刚买的小音箱放动感音乐,自己一个人在寝室中间大跳拉丁,大家都见怪不怪,肯定又有谁说她胖,她又开始发誓减肥了,但是这样的音乐不会坚持三天,所以大家都由着她。 小微一回来,就找到莹莹跟杨远,她们正在卫生间里洗衣服,小微一边拍着大腿,一边跟她们说着刚刚的惊险一幕,还有香薷如何的英雄救美,她的表演夸张,搞笑成分大于惊险内容,麦蒙还在扭腰,音乐声太响,她听不清楚,但是隐隐约约似乎也听到一点,她关掉音箱,跑到卫生间,喊道: “小微你说什么?你刚刚被狗追了?” 小微好像又找到了新的倾诉伙伴,特别是香薷如何英雄救美的过程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大家安慰了小微之后,对香薷也露出了钦佩的眼神。特别是杨远,她是一个特别有侠女气质的女孩,她平常最看不惯的就是香薷的假清高,这一次,连她都佩服的说:”很看不出来,香薷,真勇敢,我很少佩服人,你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香薷没有作响,只是微微一笑。 “我最怕的就是狗,要是我,肯定要被吓得晕过去了。”阿蒙说。 “好像是一条野狗呢。半个身子的毛是掉了的,脏死了。” “那更惨了,不过它不惨,我们要惨了,以后我去食堂都不敢了,那条路更不敢走了。” “学校肯定要把附近的狗打死不可,不然再出来怎么办?”小微还是心有余悸。 “其实它只是饿了。”香薷说,“以前我家养过狗,所以我知道。” “哦,但出来吓人总归是不对。” 香薷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上铺的屏屏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屏,下午要去街上吗?”屏正闲适的侧躺在床上,背靠着两个大枕头,说:香薷,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想买遮光布。” “你买遮光布干什么呀?” “我的床太乱了,有损寝室形象,害得还每次扣分,我想遮光布稍微可以遮一下。” 话说也确实,香薷的床在寝室的最里面,但还是可以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物品,你无法想像人是怎么进去的,衣服就占领了半张床,皱巴巴的被子被胡乱放着,不仅是床,就连她的桌子也是最乱的,杂七杂八的瓶子东倒西弯,有人看不下去,或者香薷自己心血来潮,也会收拾一下,但是第二天她就发现自己的很多东西找不到了,后来,索性就不整理。唯一能和香薷的床媲美的就是牛牛的床,也是一个不爱收拾的懒虫,但是牛的床是在上铺,所以影响倒不是很大。 虽然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馊主意,但没有人能够说服香薷。 下午,香薷和屏屏就找遮光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