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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刚刚亮起,半空里还浮着薄雾。
魏栖离开灵素宫后径自去了辑事厂,仇末是炼狱训练营的主事,情迷只有他有,也只有他会卖。
作为暗部考核的药物,情迷无色无味,药效一过,太医也把不出所以然,确实是个好东西。
快步踏入大门,魏栖开门见山道:“孩儿有事想问干爹。”
“咕咕,多吃点。”仇末正拿着筷子在逗架子上的鹦鹉,他拿东西时,小拇指总会习惯地翘起,见它吃下嘴里的东西才出声,“何事?”
魏栖仰起头,“有人从干爹这儿买过情迷?”
手上动作一顿,仇末放下筷子冷声道:“本督只管收钱不问其他,你忘记规矩了?”
“孩儿没忘。”仇末的脾气他是清楚的,这般回话那便他表示不会透露任何讯息。魏栖话锋一转,“干爹,孩儿想借用情报网查一个人。”
仇末走了几步,侧身看向魏栖,眸光一动,“谁?”他脖子里怎么有牙印,莫不是荣华公主咬的。
“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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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日光透过门窗缝隙闯进殿内,照得人眼皮微微刺痛。“啊!”梁绯絮转醒,一看自己全身被绑,下意识惊叫一声。
“嘭!”柳色推门进屋,上前麻利地解了梁绯絮身上的布条。
梁绯絮揉着手腕气道:“你涨胆子了,竟敢绑我!”
柳色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急道:“奴婢冤枉,是魏公公绑的公主。”反正是他吩咐的,那便是他绑的。
“他绑我?为何要绑我?”梁绯絮疑惑道,一手扶着脑袋回忆昨晚。
她出瑶霜宫后一直跟大姐在一处,两人闲着无事便开始聊天,她为柳色的幸福问起了大姐夫,再后来,脑中一片空白。
“奴婢不知,公主昨晚的样子很是怪异,林侍卫说公主中了迷情。公主,情迷是什么药?”柳色眨着大眼睛,问得天真。
情迷?一听这名字,梁绯絮便联想到了那方面。昨晚她在瑶霜宫只喝了半杯酒,而且还与梁轻鸢同杯。
自己已是小心再三,为何还会中招。难道是后来孟苟给她下了药?也不对,她除那杯酒外什么也没喝,他从何处下毒。
“让魏栖和林琛进来见我。”
“是。”柳色出门。
没一会儿,魏栖来了,林琛也来了,两人跪在离床榻一丈远的位置。
“奴才给公主请安。”“卑职见过公主。”
梁绯絮侧脸,一眼便看到了魏栖脖子上的牙印。这不会是她咬的吧……
“魏栖,昨晚是你抱我回来的?”她也没打算跟他绕弯子,昨晚的事她一定得弄清楚。
“是。”魏栖低着头。
“当时我身边有谁?”
“劲武国二皇子。”
还真是他。梁绯絮咬牙捏了一下被褥,感激地看向魏栖,“谢谢。”若不是他带自己回来,后头的事必然如前世一般。
没料到她会如此说,魏栖显然怔了一下,“这是奴才分内之事。”
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梁绯絮转向林琛问道:“林琛,情迷是何药?”
林琛一本正经回道:“是我们暗部第一关考核用的药物,会勾起人的欲念。这药一般都是毒和解药混合下,倘若下在食物里,那便是吃一种中毒,吃两种以上不中毒。
“还有如此奇怪的药?”清楚情迷的用法后,梁绯絮顿时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昨晚那几人的神情是何意思了。
有人料定了她不会吃菜。
“是,两个时辰后这药便会失去药力。”
“魏栖,你当时有没有看见大公主?”收敛起个人感情,梁绯絮问出了心头盘旋的疑问。大姐若是在她身旁一定不会任由孟苟带走她。
魏栖静默一刻,“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梁绯絮接道:“讲。以后你在灵素宫想说什么就说。”
“公主可别生气。”魏栖瞥了眼林琛压下声音,“奴才觉得,大公主那日来看公主的眼神有些古怪。”
林琛忙道:“大公主的眼神哪儿古怪了,那眼神再正常不过。”
大姐?她不可置信地一愣,追问道:“怎样的古怪?”
大姐那眼光看不上孟苟吧,她记得她昨晚说爱自己的丈夫。
魏栖摇摇头道:“奴才说不上来,不过奴才敢肯定那眼神不是什么好兆头。”他心里有个猜想,不过需要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