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不敢。”
“林琛的武功范统领见识到了吧?”梁绯絮软软地打了个哈欠,“本宫乏了,都出去。”
“卑职告退。”
林琛与范铭一走,柳色赶紧关上房门。“这范统领真是不……”她抬手撩开帐帘,待看清榻上两人时整个呆住。
“呼……”梁绯絮拍着胸口平复心绪。方才真怕林琛打不过范铭,那她便只能说魏栖是伺候自己累睡着了。
柳色回神后垂下视线,“范统领在宫外安排了人,魏公公怕是出不去了。”
闻言,梁绯絮侧头往魏栖瞧去,“让他歇这儿吧。”
“这儿?”柳色转着眼珠,小声道:“魏公公睡床,公主睡哪儿?”
梁绯絮愣了愣。对啊,他睡寝床,自己总不能睡美人榻吧。“你去拿床被子过来,不准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公主想……”柳色诧异地闭上嘴,下面的话两人心照不宣。
“嗯。”梁绯絮咳了一声板起脸,沉声道:“记得让林琛看好门,可不能再让范铭闯进来了。”
“是。”
柳色铺好被子后退了出去,悄然关上房门。
领头人是走了,可御林军没走,外头依旧能听见一群人走动的声儿。院中空旷,林琛独自一人站石板上,他的肚子还在咕噜咕噜地叫。
“饿了?”
一听这话,林琛旋即转过身,对着柳色重重地点头,“嗯。”
柳色似怨似嗔地横了他一眼,“公主让你看好门,我去给你做吃的。”
*
“鼻梁真挺,眉眼如画,鬓角若裁……”瞧着瞧着,梁绯絮再次红了脸,索性翻身背对魏栖。
今夜夜色甚好,大概是有人在侧,她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清晨。
“嘶。”魏栖扶着犹自晕眩的脑袋醒来,入眼处的后脑勺很是熟稔,把他直直吓了一跳,他迅速掀起被子往下看。
还好,裤子没脱。
“嗯……”梁绯絮嗫嚅着转过身。
对上她那张桃瓣似的脸,魏栖不由咽了口口水,喉结一滚。他记得昨晚自己一进灵素宫便晕了,那不是其他什么药吧……
“嗯?”她的手搭在他身前,作怪一般地往上摸着。
梁绯絮忽地睁开眼,魏栖连忙拉高被子,他没穿衣裳,“奴才昨,昨晚,冒,冒犯了公主。”
“嗯……”她刚醒,意识还有些迷糊。
“奴才该死。”躺着说话怎么着都不对劲,魏栖便坐起了身,被子自动下滑。
“你醒了。”梁绯絮跟着坐起身,身前青丝漫漫,恰似一匹上好的黑缎,她望着他道:“我昨晚救了你,你是不是该报答我?”
一扫心头无措,魏栖凛然道:“奴才昨晚是为公主办事。”
“我不管,我昨晚救了你。”
“奴才若不去偷听消息也不会中麻药。”
“我救了你。”
“奴才……”
“我……”
她话还没说完,那张好看的脸猝不及防地压了过来,随后唇上一软。
男人呼出的气息灼热非常,霸道地拂上面庞。他眸中微醺,恍如覆满了绮丽月色。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闭眼。
许是过于惊愕,梁绯絮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白芷姑姑说,亲人要出其不意。公主认为奴才学得怎么样?”他盯着她问得认真。
“我,忘了。”梁绯絮抿着唇瓣,耳尖泛红,“能不能,再来一次?”
魏栖伸手往被子里找了找衣裳,摇头道:“刚刚是为报答公主的救命之恩,再来一次得付钱。”
???
“混蛋!”梁绯絮气极,柳眉倒竖,伸手便要推人,谁料魏栖双手一撑跳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