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话未说完,黄强便厉声将其打断:
“你盐会自官府眼皮子底下走私私盐,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为了定宿府百姓能够吃得起盐!”
“如今两国交战,百姓流离失所不说,粮盐更是暴涨,你自己去城外看看,多少百姓吃不起米,喝不着盐水,便连撅草挖土的劲儿都没有,只能躺在地上活生生饿死!”
“而你盐会,已经连续六月月入上涨两成,莫以为我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若非你还算是克制,且还有用,我早已经将你头颅砍下喂狗!”
被黄强一顿喝骂,尤其听到猫腻二字时,富商已然是面如死灰。
黄强拍了拍手,说道:“依矩,钱无用受杖五下,念其无武艺在身,减为两下!”
“且慢。”
青年这时候走到钱无用跟前,挥手挥退正要上前绑人的那两壮汉。
“钱会长,本来我不想说什么,但你刚刚就多余说那么几句话。”
“你账目虽说做的天衣无缝,不过……”
青年微微一笑:“我根本就不需要证据证明你做假账,但凡你下个月还不老实,想来盐会里想当会长的人,应该不少吧。”
钱无用糯了糯嘴唇,最后无力地低垂下头。
青年淡淡说道:“好自为之吧。”
等钱无用受刑完毕,青年正欲唱出第三名时,就听到水榭台外响起声清脆有若莺鸟的女声。
“胡安,黄强,辅弼,有没听到?!听到的话,赶紧给我出来!”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这会儿百盟正在议事,咱能不能等……”
青年脸色先是一惊,紧接着一喜:“胡大哥,是媛媛和小鸭来了。”
“她倆怎么来定宿府?娘娘有没有在?”胡安赶忙问道。
青年感应了下,回道:“只有她倆,娘娘并未跟来。不过,若娘娘有意隐匿气息,我也感应不到。”
胡安沉吟了下,说道:“辅弼,你出去将她们带进来,否则以媛媛的性子,怕直接就会打进来。”
辅弼点了点头,随后朝黄强说道:“黄大哥,你先暂时主持下,我去将媛媛和小鸭接进来。”
黄强揉了揉太阳穴,略为无奈地说道:“什么这时候两姑奶奶跑来定宿府?这要是赶晚一天,你两都启程回长宁县了。”
不等辅弼接话,黄强见底下众人隐然有些骚乱,连忙催促:“可赶紧将她倆带过来,晚一点,这水榭台怕要被拆了。”
辅弼笑了下,轻身一跃,人就出现在水榭台外。
他就见到,高太楼掌柜师彬正拦在张媛媛和何小鸭跟前,又是作辑又是告饶,唯恐两个小姑奶奶一言不合,直接冲进水榭台。
“师掌柜,你下去吧。”辅弼笑着朝张媛媛两人迎了上去,顺便请退师彬。
师彬转头朝辅弼行了一礼,接着麻溜地小跑立场。
张媛媛拍开辅弼伸过来的手,问道:“你们百盟在里面吵吵嚷嚷的,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听张媛媛这么诽谤,辅弼立马叫屈:“可哪敢商议什么坏事,若被娘娘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