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要把人好好的还给侦探社,诗织没有熬夜,在道过晚安后真的闭眼睡了。
然后在早上收获了信子“你家里人真的好多”的惊讶眼神。
“姬君,早上好。”
“早上好,小夜。”
因为诗织少有的早起撞上了大部队,长长的餐桌上坐满了一半,扣掉在本丸留守的,去远征的,去东京的,不在餐厅吃饭的,依旧剩下了近二十把刀。
“诗织你……”
“唔?”
她嘴里还咬着豆沙包,脸颊鼓鼓的,无辜地歪头。
因为刚刚洗过脸,睫羽上还带着残留的水珠,一眨眼,如珍珠一般的水滴就从睫毛上斜斜的滚下,看上去意外地孩子气。
“真的是大小姐啊。”
信子抬手揉了揉诗织毛毛躁躁还没梳的长发,眼神看上去多了点了然和包容。
是因为早起连洗脸都嫌麻烦,偏偏还天生丽质不自知的大小姐。甚至可能因为本身天赋卓绝又受家人呵护,一直长到这个年纪都能称得上不谙世事的那种类型。
“为什么我觉得一晚醒来,自己的定位就从朋友变成小妹妹了?”
诗织抬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眼尾又被揉出飞红。
“因为你看上去比我小?”
“我长得也不小啊……”
诗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绝对在国家水平线以上,准确来说完全就是拉高了平均线的的欧派,不解地呢喃一句,对于身材她可是有着绝对自信的。
随后想到昨天填写的病历上的资料,反应过来。
“不对,被你绕进去了,你比我小啊!你该叫我姐姐才对啊。”
“不。”
信子刚好接过宗三采摘下还带着露水的白色百合,有些调皮地转身,把花放进桌子正中的花瓶。
裙摆翩跹漾起的弧度,像极了手中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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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织小姐,昨天真的很感谢你。”
才到写字楼,国木田先生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没什么,让朋友借住一晚在女孩子的交情里算正常的。”
“欸,已经是朋友了?”
太宰治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钻出来,看上去对诗织的交际能力表示赞叹。
“为了表示感谢,国木田君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要知道他可是把整点左右的左右二字定义精确到前后十秒的可怕人物,居然——在门口无所事事呆了整整一分多钟了。”
太宰治操着熟悉的夸张咏叹调,感慨。
“哒宰!!这是笔记本上的日程中的等待时间,我预留了整五分钟。”
这语气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也许说的是事实,但因为前面的那一句调侃听上去有些像掩耳盗铃了。
“一起喝杯咖啡吧,当然国木田君请客。”
绷带君完全没有理会,算是隐晦的温柔,跳过了这个话题,然后自顾自决定。
“啊?你这自杀狂魔好好听人说话啊!”
“小姐们都喜欢慷慨大方显得成熟的男性。”太宰治悄悄凑近国木田。
“所以?”
“记得好好表现才对。”似乎意有所指地扫过了佐佐城信子。
“哒宰!!”
请客就这么随性的定下了。
不管是案件还是其他什么,应该跟她都没有关系才对,诗织想了想,点头。
不过。
“所以太宰先生果然很穷,没有钱吧?总感觉每次喝咖啡都不是自己掏钱。”
“哈哈哈哈哈,诗织小姐还真是口直心快。我只是帮助国木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而已,作为回报,请我喝咖啡,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有钱包哦。”
太宰上前一步,伸手满脸认真地握住了诗织的手,很快放开,没有任何因果关系的神转折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看上去没放多少东西,空扁扁的钱包。
有本事把钱包打开啊。
敢不敢打赌,你钱包里的东西加起来绝对还没有你这一只钱包本身贵。
她不说话转头看向一边的眼镜青年,唔。
好吧。
很快她就清楚地知道自己留下来是干什么了。
说着身体虚弱,在车站晕过去,趁机被人绑走并没有看到“犯人”的信子垂头,如同断线木偶一样虚弱的捧着咖啡陷入沉默。
气氛开始僵持起来。
一边是似乎因为自己没有帮上忙,又回想起了不堪往事的受害人,一边是希望得到线索又很不会说话的侦探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