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过后,大的事没人再提。
林青喻在家看这闹别扭的两人心烦,干脆拿着吉他出去玩儿了。
初三那天,江望早起回西区。临走前,他侧头朝二楼房间看去,窗没开,淡紫色的窗帘却在晃动。这窗帘是他按照陆梨原先房间的窗帘颜色找的。
他垂下眸,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随即关门离开。
二楼,陆梨房间。
她眼看着江望孤身一人踏入雪里。
那身影仿佛和他回江家那一天重合在了一起。
晚上,林青喻回家的时候,陆梨还没睡,房间灯亮着。他纳闷地找了楼上楼下,江望居然真把这小丫头一个人丢家里了。
他径直去敲了陆梨的门,问她:“梨梨,江望呢?”
里面传来女孩略显失落的声音:“回西区了。”
林青喻微顿:“今天自己在家?”
“嗯,下午在裴叔叔家。”陆梨的声音清晰了点,似乎是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了,“阿喻哥哥,你是不是饿了?”
林青喻轻哂:“不饿,老实睡觉。”
陆梨半睡半醒一整夜,第二天是被赵木的电话吵醒的。
赵木先是和她说了新年好,而后问她:“梨梨,今年怎么没过来?你哥哥刚走,我问他他也不说,怎么了,两人吵架了?”
陆梨年年都去赵木家拜年,就今年没去,江望神情也不对劲,赵木便惦记着这事。
陆梨清醒了一会儿,应道:“有点事”
“因为江望舅舅的事?”赵木听了一半就想起来了,“他们还在骚扰江望?去年这事应该解决了啊,那小子怎么也不和我说”
陆梨一怔:“去年?去年什么事?”
赵木纳闷:“江望没告诉你?”
等陆梨匆匆赶到西区,太阳已爬了一半。
32幢附近围满了人,几个民警正在驱散民众。
陆梨心下一慌,穿过人群往里跑,民警将她拦下,道:“小姑娘”
“我就住在这里。”陆梨解释着,眼神不断往楼梯口看,“我家在这里,我要去找我哥哥,楼上出什么事了?”
民警一愣,问:“你哥哥多大?住几户?”
一小时后,陆梨急匆匆赶到医院病房。
赵木正站在病房门口,和医生说着什么,袖子上还沾着血。
陆梨一时间竟迈不动步子,就这样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还是赵木先看见了陆梨:“梨梨,你哥哥没事,别怕。”
一看这小丫头苍白惊惶的脸,赵木便知道她吓坏了。
赵木拦着她没让她进去,先轻声和她解释:“早上刚和你说完,江望的电话就打来了。说舅舅又上门要钱,那人喝了酒,和江望起了挣扎,就拿了厨房的刀,江望躲开了,就划了那么一下诶,梨梨!”
不等赵木说完,陆梨骤然起身,直接进了病房。
赵木揉了揉眉心,叹气:这两个孩子,命怎么那么苦。
“梨梨?”半躺在病床上的江望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他朝她伸出手,“我没事,别哭。过来,最近怎么那么爱哭?”
陆梨的脑子里还回响着“厨房的刀”四个字。
宋明月用来杀死陆长青的刀,也是随手在厨房随手拿的。
就这么一恍惚,陆梨就被江望牵了过去。
少年脸上还带着未好的伤,此时脸色有些许苍白,黑眸正专注地看着她,轻声道:“很小一道伤口,在表面,不疼。”
陆梨猛然眨下眼,眼泪砸在江望的手背上。
她从冰冷的回忆里挣脱出来,道:“我看一眼。”
初一联合运动会时,陆梨曾悄悄摸到江望房间里,说给他摸摸肚子,那会儿她没摸到。这会儿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摸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江望的衣服。
这具身躯她看过数次,在家里、拳击台上,但这样近的距离还是第一次。
江望的伤在小腹。
陆梨试探着抚上伤口附近的肌肤,轻按了按,又俯身仔细去看裹好的纱布。女孩轻细、温热的呼吸,就这么扑洒在他的小腹。
这样的距离和位置让江望不自觉地紧绷了一瞬。
“弄疼你了?”陆梨慌了一路,手指冰冷,“还是太冷了?”
江望移开视线,道:“没。”
此时,病房外。
江尧铆足了劲往病房跑,江南蔚被他远远甩在身后。他跟阵风似的,昂着脑袋找到病房,一把推开门:“江望,你”
“?”
江尧瞪大眼,一懵逼地看着陆梨埋首在江望的小腹处,差点没贴上去。
他下意识道:“你们在干什么?”
陆梨茫然地侧头看向江尧,下意识道:“在看伤口。”
他咽了咽口水,在心里辱骂自己一百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江望,你没事吧?”
回应他的是江望冷冰冰的眼神。
江尧:“”
作者有话要说:江望心机狗,江尧lsp,我无辜纯洁的女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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