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了酒店,在路旁的小店里吃了一大碗凉卷粉,清爽可口,吃了一碗还想再吃一碗,但是胃里装不下了。我吃得饱饱的,伸伸懒腰,伸出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坐上了出租车,许昊坐在副驾驶,我和韩嘉潞坐在后面。透过车窗,我看到一排排樱花树往后倒退着,就像我的青春,悄无声息地逝去。
阳光明媚,副驾驶上的许昊塞着耳机假寐,我旁边的韩嘉潞已经睡着。从这里到双廊还需要40分钟,我调整了一下位置,缩在韩嘉潞的怀里打算眠一会儿。我的动作惊动了韩嘉潞,韩嘉潞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把我抱紧,而后又闭上双眼继续睡觉。
“阿妹,到了。”司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这么快就到了。”我嘟囔了一声。
我从韩嘉潞怀中出来,拉开车门,下车。
“师傅,多少钱?”
“小妹,一共六十。”
韩嘉潞从口袋中掏出一百元给司机大哥。为了方便找零,我从钱包里拿出十块钱,赶紧递给司机大哥。司机大哥摆摆手说:“阿妹,不用你的钱,找得开的。”我只得把拿出的钱装回去,若无其事站旁边,韩嘉潞好笑地摸摸了我的头发,接过司机大哥找的零钱,牵着我走进古镇。
街道两旁分布着一些小店,卖着些特色小吃:烤乳扇、酸梅、卷粉......还有一些好玩的玩意儿:白族特色手工小包、绣花鞋、白族服装......看得韩嘉潞和许昊眼花缭乱。
我们一路沿着街道进去,街道尽头有一个小广场,金花们在跳《霸王鞭》。我看着他们欢快地跳着霸王鞭,忍不住手痒痒。
小的时候,一放学,村里的几个小孩总会聚在一起,拿着爸爸砍的小竹鞭,胡乱跳一通。竹鞭上挂了一串串小铃铛,我们一跳起来,铃铛就会发出悦耳的声音,我们就会跳得更欢。
后来上了初中,我们音乐老师教了我们怎么跳,音乐一响起来,手一摇,脚一跳,霸王鞭上的铃铛也跟着跳起来,热闹极了!即使再不开心的人,跳一遍《霸王鞭》,心情立马就会好起来。
此时,我看着几个女孩戴着一顶漂亮的金花头饰—发辫下盘着的头巾绣了美丽的山茶花,头巾一侧垂下来一条雪白的缨穗,飘飘洒洒,就像下关的风,绣花头巾最上面精心梳理出一层茂密雪白的绒毛,就像苍山那样冰清玉洁......
“哇!真美。”
虽然我也是白族,但是我们家乡那边的服饰跟我现在看到的有点不一样,颜色没有像他们这样艳丽,所以看起来有点沉闷。而现在的五朵金花穿戴的白族服饰,底料以白色为主,绣上了艳丽的牡丹花,穿上身很活泼。
韩嘉潞和许昊两人都不由自主停下脚步,认真观看起来。
“一一,你们白族的服饰好漂亮呀,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哦,好看是好看,但是做活的时候不太方便,一般都不穿的,只有在重大节日或者是要表演节目的时候才会穿。”
韩嘉潞和许昊像两个好奇宝宝一样,边看金花跳《霸王鞭》,边问我问题,太阳又晒,我解说得口干舌燥。
“韩嘉潞,许昊,我不行了,我们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吧,我好渴呀。”
他们虽然还不尽兴,还想看,但看我实在难受得很,只能跟着我去找冷饮店。周围全是些小吃和白族特色服饰,找了好久,我们才找到一家。我点了一杯柠檬水,韩嘉潞也点了杯柠檬水,许昊看了半天,点了杯红茶。我坐在凳子上大口地喘气,韩嘉潞在我旁边坐下,拍了拍我的背,许昊看我俩一眼,在韩嘉潞对面坐下。
不一会儿,我们点的饮料好了,我捧着柠檬汁,大口地吸着。
“一一同学,别这么急,小心呛着。”
洗了好大几口,终于不再那么渴了。我放下手里捧着的柠檬水,感到一阵凉风吹过脸颊。
“额,这里离洱海很近,难怪这么凉快!”
视线转回到对面许昊身上,他此刻正不紧不慢地喝着红茶,优雅大方;再看看我自己,简直就是渴死鬼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