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眉头微蹙，看向杜飞宇，见他点了点头，难道只有她能闻到？

“气味的源头在哪？”杜飞宇想到有些气味只有异族能够闻到后，决定相信陆凌的嗅觉：“那里可能会有线索。”

陆凌闭上眼睛，努力分辨空气中的气味，然后迈开了步子。杜飞宇跟着她走，见她来到了卧室里，睁开眼睛捏着鼻子出去了。

她是真的受不了香气和腥气结合的味道，有些恶心，甚至让她有些反胃。

杜飞宇扫视了卧室一周，能力并没有给他满意的答案，他开始对每件家具仔细观察，终于在床底找到了一滩用普通人肉眼无法看到的液体干掉的印记。

“蕴水？”杜飞宇皱眉，“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表界人的家里？”

酒千和陆凌听到杜飞宇吐出的词，纷纷疑惑。

“我说为什么你能闻到气味我们闻不到，蕴水这玩意是用里界石霉花的汁液和古稀兽的口水混合而成，有挥发性，当它挥发填充到空气中后，虽然有助眠的作用，但是遇到明火，会发生爆炸，但由于它特别容易消耗，火会很快熄灭。”杜飞宇解说道，“古稀兽是夏美洛的特产，石霉花是我们国家的特产，但按理说，古稀兽应该已经被夏美洛的里界禁止贩卖了，石霉花基本已经绝迹了，这种蕴水是配不出来了的才对……”

“口水……”酒千听了很是嫌弃。

“夏美洛……”陆凌捕捉到了其中最关键的信息。

“古稀兽的口水要在二十四小时内跟石霉花的汁液混合才能够成为蕴水。”杜飞宇嘴角一勾，“只要查一查哪些里界人士，带着特殊的‘宠物’进关，事情就简单多了。”

“等一下，怎么证明这个配置蕴水的人，是凶手呢？万一是有人转买的呢？”酒千连忙问道。

“助眠作用……但是遇到明火会爆炸……里界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陆凌分析道，“这一系列案子都是蓄谋的，所以凶手肯定知道蕴水的性质。”

“里界现在有一条潜规则，那就是不允许伤害普通人类，即便是吸血鬼的吸血，也只能在安全范围内吸食，尤其是我们夏国的里界，规定就更严格。我们国家的里界人没那么蠢，用蕴水作案，会给自己留下把柄。”杜飞宇认真地说道，“犯案人不是对夏国规定无知的蠢货，就是无视我们夏国规定的无法无天之徒，不过我保证，绝对是后者。”

“有没有可能这个受害者是里界人？”酒千又问。

“岑乐已经彻查过所有受害者，跟里界一点关系都没有。”陆凌说道。

“对了，陆凌，借你的血液一用。”杜飞宇转头看向陆凌。

“？”陆凌挑眉。

“蕴水跟吸血鬼的血液一接触，会显出深绿色。”杜飞宇道。

陆凌听了，走到了杜飞宇的身边，蹲下，在他指示的位置，滴下了一滴自己的血液。

果然如杜飞宇所说，那道痕迹显现出了深绿色，杜飞宇连忙用手机拍下了重要线索。

“我们这边拿到了不错的线索，可以收工了。”杜飞宇伸了个懒腰。

但是此时陆凌突然提出了想要看尸体的要求。

“看尸体？”杜飞宇对陆凌突然提出的要求有些奇怪。

“我感觉，尸体上有什么线索。”陆凌凭直觉说道。

“那我们去看尸体吧，听说这边这个受害者的尸体，家属还不愿意认领，一直放在停尸房。”杜飞宇点头，“小鬼，你要不要跟来？”

“我就是为了给你们打掩护的，我不跟去你们能做到将调查组的情况不透露出去么？”酒千叹气，“虽然不想见到尸体这种东西。”

前去医院的路上，杜飞宇将他们三人获得的线索上报给了白震霆后，并表示了要去一趟医院的停尸房，但由于是大晚上，医院不能随便进入，尤其是停尸房这种地方，只能由酒千给自己三人施加幻术，才顺利进到了停尸房中。

三人看到了尸体，陆凌上来就将尸体的衣服脱了一半，让两个男性同步发出了感叹：“这么直接的吗？！”但是他们看到陆凌的脸色不太好，感觉她应该发现了什么，杜飞宇直接问：“你知道什么了吗？”

“吸血鬼的尸体，怎么样能够做到不灰飞烟灭？”陆凌问。

“方法是有的，好像是一种炼金药物，在吸血鬼死亡前给他吃下去，即便死了也能够留下尸体，不过遇到火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杜飞宇说道，“不过我只是听说，至于是否存在这种药物，不清楚，这都是外国的传闻。”

“我看，是有的。”陆凌手指停在了尸体的左胸上，直接撕下了上面的一层“皮”，将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数字，跟塞尼德给她看过的数字很相似的形状……这具尸体，是魔女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