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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861·故土难离 第二章

人这一辈子不但要学会承受生活,更要学会享受其中,酸甜苦辣咸…这就是生活多彩的颜色,有你喜欢的也有你不喜欢的,但是少了任何一种,人生就会不完美…学会体会,学会品尝,学会努力,学会看见缺憾的美,学会看见艰难的美,更要学会坚持纯粹而善良的初心。

我是一个任性、随性的人,平凡而另类,可以很静也会很闹,有点情绪化和神经质,少许的自恋,固执的坚持和执着,双重性格的矛盾体·······。矛盾体的定义源于自我的剖析,感觉自己像只变色龙,不是为了自我保护而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怎样的入学,怎样的班级,怎样的老师对当时的我来说没有概念,甚至于怎么读书是不是生活会改变什么更没想过,我想当时比我紧张和忙碌的是父母。不用担心我是否无人看管会变成野人,还可以每天和哥哥一起上下学,也算是了了大人们一桩心愿。而我唯一有的心情是兴奋,莫名的有些兴奋,在我心里上学了是大小孩了,那是一个不同的概念和层次,学校在我心里是一个神秘又好奇的想象,就像朱悟能想吃人参果的心态,曾经可望而不可及。

学校教室的背后有一道山泉水从山上流淌下来,清澈美丽。天气回暖的时候那是我们最爱去的地方。以至于在我小小的世界里,在我浅浅的目光里,欣喜地肯定瀑布就是这样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瀑布“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第一次眼睛里有了美景,第一次感受了大自然对我的吸引力,或许前生是一根水草,爱水是今生还残留着的深深眷恋。我们在这里欢笑、我们在这里成长,伴着它干涸和老去。学校的中心位置是一个当时在眼中好大的舞台,比我的人高许多,大大的舞台上红旗飘飘,小小的世界里的雄伟壮观威严,学校的广播室天天播着少先队队歌,侧面的铁门旁有一个冰棒房,是炎热夏季所有孩子课间最垂涎的去处。那时没有高级的冰激凌,没有可乐,没有汽水,没有雪糕,没有小奶糕,更没有大冰箱只有白糖冰棒。如果大家现在去湖北武汉的户部巷,在进巷口的时候有些穿着旧军绿装的,肩上背着泡沫箱卖雪糕,那个白色泡沫箱就是那个年代炎热的夏季最清凉的风景。大街小巷叫卖的:冰棒~白糖冰棒~绿豆冰棒~~五分钱的白糖冰棒是记忆中最美的味道······最贵的奢侈品。

如今校园的山泉地已没有一点记忆的痕迹,校门口的冰棒房也已不复踪迹,只有鼻尖和心间依然残留那山泉清澈的味道,清新的感觉和和着那泉水扑面而来的银铃般的一串串无邪的笑声。

(四)

困扰的是人心不是人性,人就该活得简单点,幼稚又有什么不好,在历经沧桑之后还能保持一颗纯真之心是珍贵…但往往这个世界却不是这样,人性的弱点就是以己之心度人之心,只是我依然坚持自己想坚持的,所以就这样到老吧,无需用成熟来装扮自己,任性又怎样?就做这样一个真性情的女人,难过了就哭,开心了就笑,爱了就爱了,不必去装,不必去刻意讨好,想沉默不语就不说话,想叫就叫,不去奉迎讨巧,就这样一直相信,喜欢我的,无论我是怎样都会一直喜欢下去。

八十年代初在读书的孩子呢是幸运的,学校的条件那是父辈们想都想不到的,新的课桌椅(那些桌椅直到2014年才换掉),当时经济落后,但是上学非常便宜。我记得上小学时,每学期交5毛钱(后来的2块)。发两本书(语文,算术)、两个作业本、两根铅笔。这就是一个学期的所有用品。除了开学初交的5毛钱(后来的2块),一学期什么钱也不用上交。当时上学只有两本课本,没有基础训练,没有辅导材料,也没有这么多的考试,我们的书包总是很轻,作业总是很少。马路上没有穿流不停的汽车,自行车也不多,没有买玩具零食的小店。

我每天去上学是老爸用他那一直爱若至宝的永久牌自行车(就当年一特牛的牌子,好比现在小车里的劳斯莱斯),前边有一横杠,那就是我的专属宝座,就是我的指定坐席,别人都没资格坐,专属,那感觉是(瞬间变宋丹丹老师)相当的······相当的威风!我上学了,我哥就只有靠边站的份了,坐后座。其实吧,说句实话,那后座可比前座舒服多了去啦,就没弄明白当时咋就争着坐那个前座呢,坐的屁股发麻······。不过那可是个拉风兜风的位子,看风景。

我天生的一切文艺细胞,毫无疑问,那是来源于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母亲在读中学的时候,是校文艺骨干,合唱团的领唱,舞台剧的主演,音乐老师最欣赏的学生(曾一度说服我母亲给她做干女儿,被母亲给拒绝了。在当时母亲小小的心灵里认为她老师是要把她从父母手中抢走,从此与此老师不愉。我妈有意思吧,个性。)。母亲工作以后是厂文工团之骄子,歌剧唱、跳、演无一不通。代表厂里去省里汇演,去各个兵工厂演出,可谓也是名人一个了。演烂的样板戏属洪湖赤卫队了,那场场爆满,可以想象得出我这生收获的掌声绝没有母亲的多。在舞台上的母亲自然、纯粹、迷人。在父亲的一生中我从未听父亲唱过一首歌,也未见父亲跳过一支舞,父亲爱听歌,却不会唱。我长大后总会皮皮的缠着让父亲唱一个,每当这时候父亲总会很羞涩又觉得不好意思说:你老爸五音不全,别让你老爸出丑。若我还不依不饶的话,老爸可不干了,却有不舍得发脾气,只溺怪的:丫头,莫痞(常德腔的汉阳话)。我会使坏得逞的哈哈大笑,然后搂着老爸脖子撒娇。

小学部的第一节风琴(不是钢琴,是长得有些类似的一种琴,我这个年龄段的人应该都知道的)课,大大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心。我们的音乐执教老师是一个男老师,在现在男老师教音乐是很普通寻常,但当时师资力量并不是很充足,这个男老师是又教体育,又教音乐身兼多职。风琴(虽说不是钢琴,那时钢琴是很少很少的,连卖的都难找)在当时来说也是金贵得不得了的东西。别说碰了,摸摸外壳只怕也是没有人敢的。而我·······成了当年第一也是惟一一个上讲台弹风琴的人,怀揣着紧张、激动和忐忑的羞涩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堂音乐课之——风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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