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曾教她谨言慎行,母亲教她从四德,母亲教她相夫教子,母亲教她……
可,母亲从未教她如何争宠。她如何争宠!
谢蝶丹尖锐的声音继续唠叨:“姐姐应该拿出妃的气势来。如今这里姐姐辈分最大。姐姐拿出点段,让她们收敛收敛。狐媚妖子的都不知道自己的出处。”
我拿点段?
你是想把我当靶子?
这没有好处又招人恨的事,谁愿意谁做。
方莲花轻笑道:“妹妹也知道,我除品级高,其余还不跟你一样。妹妹的夫兄如今正得圣恩,妹妹管教起来,想必比姐姐有用。”
提到父兄,谢蝶丹得意起来。父亲提升为光禄寺少卿,长兄也落了实职。
方莲花瞧着谢蝶丹的得意之色,心鄙夷,这才升了五品的官,就以为了不得了。
方莲花想到方家,暗叹一口气。方家除了名,又有什么,父兄都挂的闲职。他们都还等着她在慎王这里得宠,好移一移职位,谋个好的官职。
传闻皇上要为慎王重新选妃,父兄要是有能力,我在侧妃位转为正妃也不是没有可能。
父兄?
方莲花摇摇头,可惜,他们没能力!
方莲花望着谢蝶丹暗恨。
其余几个以谢蝶丹为首的女子,也纷纷出谋划策。可,人虽多,却是一盘散沙。最终,一院子子的女人也没有拿出个主张。
慎王府的后院却开始暗潮涌动。
慎王听禀后,丝毫不在意:“不闹出人命,无需理。”
适者生存,他不也是努力生存嘛!
慎王关心的不是他慎王府的后院,他关心的是永城侯府的后院。永城侯府后院的宁姑娘像落入慎王心间的一粒种子,如今,生根发芽。
心心念念,无时无刻。
“永城侯府还能去吗?”慎王捻了捻新送来的茶叶,一股茶香弥漫在室内,清晰如清晨山间的空气。
“恐怕不能。”高东林说道,“虽然,练武场人不曾变多。但人员似乎有所变化。值守人员换班也暂无规律可循。”
“那本王启不是到年都见不到宁姑娘了?”
大概,可能,也许,嗯!肯定是如此!
高东林在心说道。
主子对宁姑娘的热情到底到什么时候结束呢!
他的下很为难,永城侯府越来越不容易盯。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偷看宁姑娘练武被宁侯爷有所察觉,离永城侯府的院墙五米远,就觉得永城侯府里有人暗观察。现在,永城侯府的院墙都接近不了。自那也后,除了甲组的人,其他人再也没能进入永城侯府的范围。
可,甲组的人不能用来盯永城侯府的宁姑娘啊!
多浪费人才!
如今,人极度缺乏,不要说是甲组的人了。
高东林如今每天都很焦躁,他巴望着慎王对宁姑娘失去兴。他好撤回甲组的人。
赵和却相反。
慎王如今很少去万春楼,清音坊,由此引发的纷争就少了许多啊!这一个月,他简直太闲了。闲得快长毛了。
不需要打架了,不需要抢人了,也不会被人指着后背骂了,更没有被圣上责罚。他感觉他终于过上了平常人的平凡生活。
慎王朝高东林挥挥。高东林闪身不见。
他闪到哪里去了?
赵和很疑惑,他为什么每次都不走正门。
赵和还没有想明白高东林不走正门的原因,就见慎王动了动臂。
慎王指指琵琶,赵和忙去取下,把琵琶递过去。
慎王心不在焉的拨了两根弦,发出“铿锵”两声。
赵和一副沉醉美妙音乐,如喝了酒似的陶醉。
慎王不可见的轻笑,视线落在赵和身上,不动。
赵和这小子鬼主意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