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说出的绝情的话,南宫云义觉得,这个眼光很是陌生,似乎不该是从穆飞雪身上发出来的,竟比她所说的话还要刺伤他。
“凌王,我提醒过你,我已经与宣王定下婚约,即将成为宣王侧妃,请你自重!”
任达惊呼,“穆小姐,你这是以下犯上!”
穆飞雪当街打了南宫云义,丝毫没有以下犯上该有的惶恐,而是在对南宫云义警告以后,神情淡然的看了眼任达,便提着裙摆转身欲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去。
走到她自家的马车前,回身看到南宫云义捂着半张脸还在望着她发呆,她心里更加的嫌恶。若非她刚刚打他那一巴掌,说不定很快长乐城就会传出来她与小凌王关系不清不楚的事。
届时皇上和宣王必然会问责,即使不问责,恐怕心里多少对她也会有些芥蒂。
即使会被人说以下犯上,她也不惜要保全自己清白的名声。
不过,南宫云义的目光叫她以为,他还是不死心,穆飞雪就怕南宫云义纠缠她而坏了她和宣王的好事。
再次提醒南宫云义道,“凌王,你的未婚妻如今在太守府的大牢中,若是你不想办法帮她,她恐怕就要成为别人家的小妾了。”
说罢便上了马车,徒留南宫云义愣在当场。
等穆飞雪的马车掉头走远了,南宫云义才问向身边焦急的任达,“本王的未婚妻是谁?”
任达一听,也沉思一想,好像没这个人啊。
摇头道,“不知道啊您还没与人定下婚约呢。”
定下婚约!南宫云义当即想到了皇上提起的将夏蝉赐婚给他的事。
上次借故召见夏蝉,他猜到了皇上有意撮合他和夏蝉,可惜他误杀了草头大夫,惹得夏蝉仇视,皇上见状才没有提起此事。
“夏蝉人在何处?”南宫云义问道,“可是在大牢中?”
任达忙回道,“奴才这就去太守府大牢中打探。”
穆飞雪将夏蝉在太守府大牢中的事情告诉南宫云义并非是好意。她已经知道自家二哥对夏蝉的好感,甚至是知道就连父亲都同意穆子源将夏蝉娶进门。
作为情敌,穆飞雪十分不愿见到夏蝉嫁给她清俊雅致的二哥。即使二哥一定要要娶夏蝉进门,她也不可能成为长嫂,只能当个妾室。
被穆飞雪当街打了之后,南宫云义便改变了心思。
“你去告诉孙辽中,今日本王不适,改日再约。本王亲自去大牢中瞧那死丫头去。”
任达看了眼南宫云义,没吭声。南宫云义心里藏着心事,也没发现任达的不对劲。
待南宫云义的马车朝着太守府的大牢中走远,任达这才摇了头叹气道,“任重而道远,看来还得奴才为您多谋划了。”
夏蝉失神的在大牢中,虽然打探到胖瘦二人也一同被关押在此处大牢,虽然不在同一间,好歹他们也相安无事,夏蝉便放了心。
“夏姑娘夏姑娘凌王来探视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