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你说若有来世，便护我左右不离不弃。”元莹抬起头看着元歆说道，“但来世，你是护我不离不弃吗？”

“你若是为清元宫着想，做善事，”元歆强忍着心中的欲望说道，“就算你是妖族，我清元宫怎么就不能收你？你做尽坏事，扰我清元宫的安宁，还想让我守誓言？”

“做尽坏事？扰清元宫安宁？”元莹冷笑了一声，“若自直清，我扰何妨？若自乱之，何须我扰？”

“你……”元歆发现自己竟说不出话来。

元莹强忍着，却还是留下了眼泪，这么多天跟着元歆，自己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但是，自己喜欢的人都这样不信任自己，留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呢？

“元莹……”元莹好像听到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有人叫自己，四下望去，却是没人。

“是我啊，你的奕师兄。”是元奕的声音，“我偷了元明师兄的隐身服，我就在你身边，我相信你不是妖，我等会就救你。”

“奕师兄，这太危险了，你快走。”元莹对元奕的功力再熟悉不过了。

“元莹，我今日便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妖女！”元歆拔剑，清元宫跟元莹他终究只能选择一个，他决定选择清元宫，这是承诺，也是识大局。莹儿，对不起，我欠了你两世了，下一世，若再遇见，你就先杀了我吧。

元歆快速飞身过去，剑直指元莹的心脏之处。

“母君！”其实燕归早就知道燕璃遇到危险了，若是肉身破灭，便永世不能超生，上一世已经差点死了，要不是自己当时用法术护住了心脉。但是现在，马上就……母君竟还死死地拉住自己。

“若是小璃死了，我也会伤心，但是这终究是她的归宿。”魔族女君死死拉住自己的儿子，她看着燕璃的凡身元莹，小璃，你不可以有事啊，你一定要……

魔族女君还未祈祷完，元歆的剑插入了胸口，却不是元莹的，一件衣服滑落，是元奕！元歆的剑，刺入的是元奕的胸口，并且剑被元奕死死地握住了。

血止不住地往下流，“奕师兄！”元莹看着伤心地喊道，元奕笑着回头，嘴角上扬了，“小莹，我说过的，既然是你的奕师兄，就一定会护好你，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