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宫大殿,母亲见了我们,皱眉,又不敢发作。只询问,我绑了何种乌烟瘴气的东西回宫。果然事情流传之快,处处嘴口。
“不是乌烟瘴气的东西,母亲,这是歌姬花空楼。我看上的任何东西,都是宝贝。”我又当面翘着腿,坐在那把侍卫替我随身携带的龙椅上。
母亲只当我是语气挑衅,她穿着紫青色长袍叠裙,令四五人拖着裙摆走下。像是一朵巨大生霉移动的花。
她那张因强忍不住愤怒而变形的脸,很多年前,也是如花美眷。
她用手指指向我,还未开口,我就直截了当打断。
我转身拉过花空楼的手,别在腰间,冲他肩上温柔一靠。“喂,花空楼,今日起你跟了我,我送你一枚簪子。”
“放荡!”耳边母亲咆哮。
我扬手把那枚鸽血红的簪子插进花空楼如墨的长发里。在场随从惊叹:是何等人有这样的好福气?能间接拿走了荷后的陪嫁簪子,夺走北公主的芳心。
母亲气得震怒。
仪辰星也走下来。那张英俊好看的脸上,写满了令我不悦的暴戾气焰,对我吐出危险的毒信子。
“你又惹母亲生气?这么大了,还需要我教训你吗?”每句话都不给我留颜面,我火冒三丈。
“仪辰星,我只不过看上个歌姬。”我句句温火。
“看来真是要教训你!”仪辰星快步走来,母亲也并没有拦阻。他冒着火焰,妄图对我扬手。
魏筝挡在我面前,拔出剑器。
笑话。
这宫殿里,谁也不能动我一毫。
我转身拉着花空楼残破的袖口离开,回头对大殿里的所有人说:“既然这簪子是我的东西,那我给任何人,都归我一人管。”
“回来!”仪辰星大怒。
“哼,做梦。”我冷笑发声,扬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