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是这句让我当王的话,深深横亘在母亲的心尖。
从那以后,我和仪辰星的关系骤变。
晚膳后,只是一次日落月升的时间,仪辰星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再不肯对我亲昵玩耍,仿佛孩提时一张鲜活明亮的笑脸,骤然崩塌。
仪辰星再也没有跑到宫外去玩耍,再也没有来过北殿看我。
那些他和我一起坐在果树下唱歌猜谜的日子,像是陆离飞逝的羽毛,无影无踪。
宫中人皆知,西皇子心在王位。
在如此低气压的微妙新关系中,我只想重新见到对我友善明朗的仪辰星。
我多次带魏筝去西殿找他,带给他宫外买来雏菊丸子、斑马风车。并告诉他,我很想念他。
他拿着一把木剑,练习着剑术,击得一颗桃树落英缤纷。
我坐在西殿的石凳上看他,看着他金色的腰带和衣袖随剑风逸飞。
可他一言不发。
练完剑见到我的仪辰星,冷若冰霜,无睹我的等待与想念。
我有半分清楚,或许是为了父亲一句玩笑话。我同他解释:“三哥,那是父亲的一句逗笑话。我不可能当仪国的王。”
他拿着剑,只对我冷冷道:“让开。”
我站在他身后,比他矮了一个头,像小时候一样亲昵地从背后抱住他喊:“哥哥。”
仪辰星推开我,把木剑扔在地上。
那把剑像是一段结束的止音,斩进落满淡粉花瓣的地上。
我也被他的力度摔倒在地,魏筝跑过来扶我。我嚎啕大哭,他却走进殿内,闭门不出。
满地的桃花,风轻轻吹来,仪辰星把我们隔绝在外,似是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