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凭感觉认定他就是彼岸使者?”顾渐反问我。
“总觉得,花空楼和别人不一样。”我目光瞟到那尊玉石佛像,心中暗暗祈祷,一定要让黑暗中迸射出光芒。
“一般的彼岸使者都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你问他话的时候没有试探过他?”在昏暗的环境下,顾渐的那双桃花眼却像是某处生辉的风景。
“我想试探的时候,有西殿的线人偷听。”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烦躁。
顾渐挑眉轻笑,“别急,烦什么,总会除掉的。”
他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又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在这样昏暗的光影中,不得不重新打量他。
“好了,说说歌姬花空楼。”我一心想要知道答案。
“先说说这些天你了解到的。”顾渐说。
“除了知道他靠唱歌吃饭之外,他应该是个孤儿。虽然查不到他的身份底细,但是他好像最担心在乎妹妹,好似没有别的亲人。”我回忆起这些天的种种,又有些兴奋地继续说:“你大概听说过我昨晚去西殿劫人的事情吧?”
顾渐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浅浅的红痕上说:“当然听说过。你这些伤,有点让我出乎意料。”
“他们心狠手辣。”我皱眉,“要不是有花空楼的暗器化险为夷。对了,我就是想不通他怎么会暗器的,他的过去几乎一片空白,查到的也只是他唱歌的那些日子……”
“能被伤成这样,你还是得好好练练。化险为夷并不是好事,这说明你还有让自己陷入危险的漏洞。”他说出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说这些干嘛?说花空楼,说检验他的身份,说他的暗器。”我有些不耐烦。
他轻轻笑了笑,十分明朗,额前的一缕头发垂下,他好似并不在乎我说的这些话。
“试彼岸使者的身份,有两个办法。一是看他会不会唱彼岸歌谣。还有一个就是,看他会不会接连死者的生前记忆。”顾渐转入正题。
“这两个都不会好试,像以前一样威胁?可是花空楼这种性格,我就算威胁,他也不见会屈服唱歌谣。”我托着脸,有些茫然。
“你这种魔鬼,也太不恶毒。”他笑。
“什么?”
“他的妹妹不就是最好的把柄?有软肋的人,是最好被威胁的。再说,唱歌谣不行,连接死人的生前记忆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