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扑到身前的幼童,倒真是令人心疼,这么小就跑剧组,条件还如此艰难,可见其父母黑心,若是自己能认个干弟弟好好培养感情也算是乐趣一件,江歌儿弯腰想抱起幼童,那孩童瞪大了双眼,满是惊骇的拒绝:“男女七岁不同席,姐姐莫不是忘了我已年方七岁了?”
“额......现在是已经开机再拍了吗?可是镜头呢?你们身上藏着针孔摄像头吗?”江歌儿扯过幼童翻找,吓得一檀哇哇大哭,笋哥看不下去,直接抱起了一檀,躲着江歌儿:“大小姐,你吓哭小少爷了!”
“竟没有相机?莫不是在这些置景上?”江歌儿心有疑虑,奈何毫无头绪,将且配合着先演戏吧。
“笋哥儿,你且去跟那些官兵打个商量,能不能允我们在此地多做停留,将老夫人先入土为安才好。”老翁悠悠醒转,面露悲切的对着十五岁的少年言语,少年为难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士兵,不愿上前。
“笋哥,你且扶我起身,我与你一同前去罢。”老翁作势要起身,少年忙伸手阻拦:“祖父,还是我去吧,这群人凶神恶煞的,万一您再同老夫人一般可怎好?”
“休要胡说!”老翁作势啐了那少年一声,气息紊乱满脸通红道:“老夫人刚逝,这群铁骑不敢再轻易滋事,同他们一说,应是能同意,平日里歇息,不过一晌,如今已过三晌还不见来催,只怕也是存心给了我们时间商量安排老夫人的身后事的。”老翁勉强起身,由白衣少年颤颤巍巍的扶着老翁慢慢踱步去了官兵处,点头哈腰的请求着。
晌午的日头正盛,日头炙烤着黄泥路,路旁稀稀拉拉的立了几株不知名的树种,碧绿的树叶像被开水汆过似的打焉,乌黑的铁缭稍不小心就要烫伤皮肤,江歌儿蹲下身来仔细着打量身前的老太太,双目紧闭,端之五官和善,若是换身衣服还真似富贵人家里的老祖宗,江歌儿轻轻推了推老太太:“大娘,这儿没人了,你和我聊会天呗。”
“长姐,祖母是不是醒不过来了?”弱冠孩童,眼睛红肿的开口问,一声姐姐可是把江歌儿叫得心软。
“傻弟弟,这是在拍戏,等会收工了,老太太自然就醒了。”
“长姐,什么是拍戏?祖母还能醒过来吗?”
“当然能啦,你把手放在她鼻子下探探,她是不是还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