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烦请掌柜的开收条吧。”江歌儿得了答案,自是欣喜万分,一路哼着歌儿出门,楼上的丁禹兮卻听得青筋暴起,一脸狠厉的盯着青年掌柜手掌中的玉佩。
“世子,许是王家姑娘不识虎符。”青年掌柜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回话。
“怎会,王家与我族乃是世交,王家的虎符与我丁家虎符同出一玉,不过王家实诚,早早解了兵权归还天家,而爷爷也只能一同进谏,将王丁两家虎符一起归还天子,现有的这枚虎符,是爷爷寻到当年的玉匠,寻了块与当初相似的璞玉打磨而成,弃官徽而刻丁字。这玉匠与爷爷和王老爷子都是旧相识,这块虎符对我们三家来说并不秘密。”
“虎符是私密之物,怎敢示于人前?”
“爷爷与他二人肝胆相照,是战场上过了命的交情,那会彼此出卖,且他二人早已作古,唯有爷爷身体还算健朗。”
“那王姑娘这是何意?”
“她逃不掉的。”丁禹兮紧握玉佩,一个弹跳便落到江歌儿的面前。
江歌儿得了银钱,正低头思索着要先为自己赎身好呢,还是开间铺子,冷不防的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磕得脑袋发懵。
“不好意思啊。”江歌儿看也没看,直接道歉绕路,却被胸膛的主人提着领子飞到屋檐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歌儿吓得花容失色,耳边传来冰冷的气息:“别动!不然摔下去变残障人士了,我可不负责。”
“这位绿林好汉,我就是知州老爷府里的普通丫鬟,既没财又没色的,你是不是绑错人了。”
“没错!绑的就是你!”
“那您是跟安府有仇?还是跟王家有仇?”
“若是跟安家有仇如何?跟王家有仇又如何?”丁禹兮见江歌儿双目紧闭不敢睁开,显然是害怕极了,可见她的手紧紧的攀着自己,这种被依赖的感觉让他心情极好,忍不住想多戏虐她几句。若是让他知道,此刻她在江歌儿心上就如同悬崖便上的一颗小树u,汪洋大海里的一颗浮木一般,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若你跟安家有仇,你尽可以告诉我你仇人的名字,我可以帮你把他引出府来,助你报仇,若是跟王家有仇......王家早已消殆,即便有天大的血海深仇,也该了了。”
“那王家欠我的一纸婚约如何能了?”
“啊?”江歌儿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却是脱了面具的丁禹兮,散发着倾国倾城的美色。
“王家何人欠你婚约?”江歌儿见是丁禹兮,瞬间解除了生命危机,胆子变也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