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死了吧,身体飘飘荡荡,努力睁眼,却只能看见漆黑一片,真是好累啊,自从莫名的穿到这个朝代,成了流犯,成了丫鬟,每日总是担惊受怕,这般走了也好,只是别在穿回现代了,那个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二十一世纪。
“喂!你再不醒,世子可是要把我安府给拆了。”耳旁是安玉柔的碎碎念,江歌儿试着轻抬眼皮,视野间有了朦胧光感:“玉柔?你怎么会在这?”
“不仅是我,还有我哥,世子,我娘亲,都在这里守了你一天一夜了。”
“我没死吗?”江歌儿心有戚戚。
“还好我哥和世子赶得快些,不然你可真死在那毒妇手里了。”
“我有何处得罪了张姨娘,竟要索我性命?”
“大概便是你王府的姨娘玉梅爬了我爹的床,而她的亲妹张若颖肖想爬我哥的床,两者并罪,又不敢动玉梅,便只能来你处发作了。”
“我与你哥清清白白,玉梅爬床又干我何事,此仇我早晚要报。”江歌儿挣扎着要起身,玉柔赶紧将她摁下:“脖子上的伤还未好全,可别再乱动了,无需你报,世子已经替你动手了,张娘子腹中的胎儿被世子生生打掉了,听大夫说,因为落胎的方式过于残暴,张娘子的身子算是伤了,再也怀不了孕不说,只怕会有恶臭难消,这辈子怕都没什么指望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这两日我并娘亲守在这里,怕的就是父亲过来寻衅滋事,他虽发作不得世子,却难免会对你起了杀心。”
“本就不是我错,安老爷竟也不分青红皂白。”
“祸本萧墙起,奈何怨清风。可惜我父亲是个俗人,不懂这些道理。”安知君总算找到插话空隙,酸不拉叽的念了一句酸诗。
安玉柔便干脆许多了:“我父亲日夜盼着那孩童出世,我祖母更甚,好像张娘子有了后代,就能光明正大瓜分我母亲的嫁妆似的,由着他们作恶去。”
“玉柔慎言!”安夫人一直坐在不远处,从江歌儿清醒之时便坐着了。只是她没开口先寒暄,自己便装做没看见,如今她即开口了,江歌儿只能礼节性的挣扎下床。
“免安了!你好好呆床上休养吧,要不我这个安府还不知要被世子怎么祸害呢!”
“丁禹兮呢?”江歌儿此刻才发觉丁禹兮并不在此队列,好奇问道。
“许是去水榭那边了吧,昨日大夫说你有性命之忧,世子便跟水榭的干上了,肚子里的孩子被踢掉后尤不解恨,一日三餐的往水榭那边祸害,搅得张娘子血崩数次,你若再不醒,只怕张娘子性命垂危了。”安玉柔目光狡黠,笑嘻嘻的捅了捅江歌儿:“要不,你再装晕一会,让世子把张娘子交代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