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昱珩真得觉得自己没脸活下去了。
多半天的时间里不是被鞭打,脚踹,就是抽嘴巴子。身为一个男人的脸面被他自己丢尽了,一点不剩。
他像一个弃妇一样坐在地上怨天尤人。
“小姑奶奶,我说的全是实话,我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回去。如果我知道不就告诉你了,我又没病,难不成喜欢你在这里一个劲的打我,践踏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吗?”
这几句话韩婉儿是真的信了。
如果连这个讨厌鬼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话,那她该怎么办?
她是绝对不可能留在这种地方的,就算让她在这里活上一百岁,也不愿意。
而且,她不仅要让自己回去,还得带着这个男人回去。
否则等她走了,他再胡乱画上一气,没准为了出气,连十八岁都没让她活到。更有可能让她直接夭折的母亲肚子里,来个一身两命。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不行,她得想办法才行。
韩婉儿打开窗户,她需要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以达到放松的效果。
她自幼就爱读书,而且各个方面涉猎颇为广泛。奇门遁甲、星辰推演,她都会上一些。再加上她的外公与钦天监任职的齐伯伯私交甚好,所以在他那里她也学了不少。
因此,当她看到窗外的天云景象时,她乐了。
也许这……是个办法。
“你这里怎么去最上面?”
“什么最上面?”
“你这直筒房子的最上面。”
“天台?”
“对,天台。”
“我这是顶层了,出门右拐从一个通道进去就能去天台了,你去那里干什么?”
韩婉儿踢了踢安昱珩的脚。
“你先起来。”
“干嘛??”安昱珩没好气的回答。
“你现在收拾一下东西。”
“收拾东西?收拾什么东西?”
“就是平时画画都要用到那些工具。”
“开玩笑,像我这样的漫画家只要有一只笔,一块橡皮,一张纸,什么东西画不出来,哪还用的着那些个花里胡哨的什么工具。”
安昱珩洋洋得意。
“那你就收拾收拾那个笔,纸,还有什么皮。”
“我收拾它们干什么?”
“让你收拾就收拾,哪儿那么多问题。收不收?不收是吧,再让我的鞭子践踏一下你的尊严?”
“收,收,收行了吧。好歹你也是个护国大将军的孙女,说话能不能文雅一些?动不动就又打又抽的,成何体统。”
“文雅?我以前就是太文雅才让你给直接画死的,以后若还文雅下去,还不知道你会把我画成什么样。”
“以前文不文雅不知道,反正现在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安昱珩冒死调笑。
“我看你的尊严又痒痒了吧?”韩婉儿再次挥起了鞭子。
鞭子在空中发出一声亮响。
“咚咚咚……小安你在吗?开开门。”门外响起邻居高大妈的声音。
“啊,高大妈,我在呢,有什么事吗?”安昱珩在韩婉儿用簪子的逼迫下打开了一道门缝。
“你平时挺安静的孩子,今天怎么了,老是啪啪响个没完的,怪吓人的,没事吧?”
“没……没事,打蚊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多蚊子,我注意,我注意。”
“哎,好,打蚊子小点声。打重了蚊子不一定能拍着,手还疼不是?”
“是,是,知道了,您回去吧。”
“哎。”
高大妈走了。
安昱珩心想他哪里是手疼,是脸疼和屁股疼,全身都疼。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