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景听不到身后的声音,却能猜到这位公主殿下在想什么。
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翻涌的仇恨和恶毒占据了心神,那怨毒的快感渐渐挑起,而不受控制。
嘴角挑起笑容,妙景不停,继续开口。
“公主不用想太多,这些事,的确有悖人伦,但是做的多了,便习惯了,只要没有廉耻,在这榻上,快乐的,便是俩个人。”
曲初还是没说话,没有廉耻,快乐的就是俩个人?
那如果,有廉耻呢?
心里怀着厌恶,怀着恶心,却还要笑得甜腻,
曲初后退一步,有点站不太稳,她原以为这不过就是一座小倌馆,大家你情我愿,银货两讫,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但是她没想过万一这里面的男人不是自愿的呢?他们也许是被人卖过来的,也许是乞丐窝里抱过来的,又或者是像傅云壁这样因为家族落难,被丢进来的,而他们本身是,往往都不是愿意的。
曲初张了张口,口舌干燥,有点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妙景。
这原本是九天的凤,如今却连落难的山鸡都不如。
如果机器没出问题,曲初应该在他家出事之前就到了这里。
他应该有着和平顺遂,幸福美满的一生,功成名就,娇妻美妾。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泥沼里摸爬滚打,满身恶臭,不得解脱。
“我像你保证,观云楼一定一定活不长,我一定弄垮了它。”
想了半天,曲初还是开了口,希望能够安慰安慰眼前这个境遇悲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