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
青寺停了手,一步移到殿下的面前,跪了下来,额头紧紧的贴在地板上面,一咬牙,开口道。
“说是那位以色事人,哄的公主色令智昏,又不顾祖宗礼法,将人堂而皇之的迎进了公主府。”
原话自然不是这样的。
青寺额头贴着地面,哆哆嗦嗦的,回想起了厨房里的对话。
一位烧火的丫鬟往灶堂里添了把柴,开口问道。
“你们听说了嘛?殿下今日将一位小倌迎进了府里,走的还是正门。”
“有这事?我怎么不清楚,莫不是你道听途说的?”一位正在切菜的厨娘听见了这话,探过头来询问到。
“那能有假?我哥不是在前门守门吗,他亲眼瞧见的,就今天早上的事。”烧火的丫鬟叫妙娘,如今二十八了,是公主府开府时候招进来的下人,在公主府已经待了三年多了。
“还真是真的啊?我以为假的呢!”一位挑水进来的小厮放下手里的水桶,将水到进水桶里,一边倒,一边回头。
“不是我说,那位虽是小倌,但是那脸哟,真是好看。”妙娘没念过书,说不出好的词句,只知道用一句好看来形容。
切菜的大娘笑了起来,细密的皱纹堆积在眼尾,“你看过?能有多好看?”
妙娘又往灶堂里添了把柴,愤愤不平的说:“今日南予馆小厮还没定下来,今中午便是我去给南予馆送的午膳,那位公子,美的哟,跟画上的人似的。”
挑水的小厮把水倒进了水缸,但也不着急离开,随手在案板上拿了根青瓜,在自己灰扑扑的衣服上擦了擦,说,“好看又如何?那也是小倌,以色事人的东西,一个玩意罢了,比起我们,那都不如呢。”
小倌是贱籍,他们这些下人却是平民,在官府,那也是实打实的有户籍的人,如果傅云壁卖身契还在的话,的确是不如他们的。
切菜的大娘笑了,手里的动作不停,“以色事人又如何,那皇家泼天的富贵,随便沾一沾,也够我们这些人一辈子荣华富贵了。若是我有那副颜色,才不稀罕是不是以色事人呢,反正那富贵我沾着了,倒也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