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馆说是馆,其实不过是一间不大不小的院子而已,房间里有一架大大的书架,上面杂七杂八的塞了许多书籍。
傅云壁抽下来一本,《中庸》,又将书放回去,重新抽了一本,《南岭游记》。
傅云壁来了兴趣,自己从小就喜欢看书,特别喜欢看那些各地风土人情的书,可是小时候祖父管的严,不让他看这些。后来家里出了事,自己到了那种地方,能看的机会就更少了。
傅云壁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翻开书,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将傅云壁从书中唤醒的是一阵阵的敲门声,傅云壁将书放在书桌上,又拿一张纸夹在自己看到的位置,方便自己下次看书能够接着继续看,做了这些,这才去开门。
傅云壁打开院门,门外是一个女人,穿着下人制式的衣服,提着一个食盒。
看到院门被打开,妙娘举了举手里的食盒,递给傅云壁,开口解释。
“公子今天刚来,院里还没下人,无人去拿公子的午膳。奴婢是厨房的烧火丫鬟,厨房今日忙,便让我来给公子送午膳。”
其实哪里是厨房忙,是厨房的人看不惯这个以色事人的小倌,觉得下贱,不愿给他送午膳来,你推我,我推你,推来推去,就推到了妙娘身上。
傅云壁接过食盒,答谢人过后,又将院门关上。
妙娘瞧着这新来的小倌容色倾城,想多瞧瞧,但是人家领了东西,就径直关了院门。
妙娘啐了一口,嘴里嘟囔,“什么下贱东西也敢给我脸色。”说完仍旧不解气,又往南予馆门口吐了口水,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傅云壁不清楚这些事,或者说他也懒得管,这几年来,说他下贱的多了去了,听腻了。
曾经名满京都的云壁公子,容不得别人说他不好,后来在泥沼里打滚久了,人家眼里的嫌恶他竟然也能面不改色的当做看不见。
偶尔还会夸别人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