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野狼救了我们?这合理吗?它怎么没把我们一起咬死?”
左落落紧张道:“我们被关在屋里呀!小毓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那碧娜呢?”
“碧娜……”左落落脸上浮现出难过的表情,眼看着要哭出来了:“她……她被变态拖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警察只找到了一个装着她…”左落落哽咽着道:“她皮肤的盒子,其他的都没找到。”说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玩偶市!隶印!”
萧毓突然拉起袖子看自己的手腕,两个手腕上各有一道疤痕,可是却不见那个黑色的印记,那个说是绝对洗不掉的印记。
……
这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和落落的这段对话又回荡在萧毓的脑海里。她看着镜子里胸前的伤口。医生说她失血过多,严重营养不良,各项指标都出现了异常,做了各种检查,住了半个月,昨天才让她出院。在当地酒店睡了并不安稳的一觉,梦里她在黑暗的隧道里逃命似的奔跑。
萧毓抬手,手指轻轻触上胸口结的痂,它的形状和那场大梦里的神石祭奠上长老在她胸口划出的一样,可是在脑海中的另一个记忆里,那是那个把她们抓起来的变态用小刀留下的。她的脑海里存在着两份记忆,一份如落落同她说的一样,她们被一个变态抓起来关在深山的一个木屋里整整一个月才被找到,是一只野狼救了她们,那个变态被野狼咬死了,面目全非。她们拼命呼救,好在饿死之前被警察找到了。可是还有另外一份记忆,那个故事那么长,那么离奇,离奇到说出来都没人会相信,两份记忆交错却截然不同,现实的一切也都告诉她那不过是一场大梦。
可是那些人,那些伤,都那么真实,连心痛都那么真切。
“登等登登等登……”
放在洗手台边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萧毓看了一眼是左落落,便点了接听。
“喂,落落。”萧毓一边说着,一边又看着自己的手腕,依然没有那个黑色的印记。
“小毓,你今天就走吗?”
“嗯,应该是。”
“我,我有个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左落落吞吞吐吐,说话的声音也十分憔悴的样子。
萧毓忙道:“怎么了?你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左落落又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最近总是梦见一个孩子,我的孩子,身边还有一个男的,他……”落落没有说下去,因为下面的话对一个连初恋都没有过的她来说太难以启齿,这几日她几乎每晚都会做相似的梦,醒来已经泪流满面。
“你们有孩子了?!”萧毓大为吃惊,她试探着问道:“落落你记得一个名字吗?雷冽。”
雷冽!左落落手一滑,手机从手中滑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萧毓听见声音,对着电话紧张地喊道:“落落,落落?你没事儿吧落落。”
左落落忙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道:“我没事儿,雷冽是谁?我不记得。”
激动的情绪瞬间被失落代替,但萧毓还是安慰道:“没什么,一个出现在我梦里的人,你别多想,可能我们只是受了太大的打击,过些时间自然就会好了。”
“嗯。”左落落应着,道:“小毓,我妈叫我了,我这就走了,再见,常联系。”
挂了电话。
一滴眼泪“吧嗒”掉在手机屏幕上,左落落茫然地看着屏幕上映出的挂着眼泪的脸。
…
萧毓盯着手里,念叨着:“过些时间自然就会好了吧。”
“小毓?妈妈进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