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更应该跟冯年说,因为没有人看起来比他更加的兴奋。
几近中午十分,军训的最后,颁奖的那一刻,欢呼声从高一(1)班的队伍内炸开。
成绩!手机!笑脸!
但是,不管是什么,都是对这一段时间训练的完美答案,虽然过程比较辛苦,也是值得的。这一刻,没有人再抱怨往日的辛苦和教官的严苛。
“什么是资本?资本就是永不言说的努力,并从中体会到甘甜与苦辣。”这是孙教官走的时候和大家说的肺腑之言。
冯年也没有食言,一边收着学生的保证书一边把装在袋子里的手机递还给学生。
解散的时候,好些人留了孙教官的号码,并拍了照片。
高悬的日头下,孙教官已经走远,那笔直、巍峨的背影落进了许多人的眼里。
“孙教官,你叫什么名字?”黄海站在远处高喊出声。
孙教官回头招了招手,笑的特别的灿烂:“孙阳灿。”
“教官,你的名字好阳光,一点也不像你平常给人的样子。”这回说话的是宋成。
然后,说话的人越来越多:“老师,你好阳光。”
孙阳灿欢乐的向大家招了招手,算作道别。
“教官,我们还能再见么?”黄海似乎有点不舍,说话的时候往前走了几步。
“会的,”孙阳灿的手一直就没有放下来过,说话的声音又亮又响。
终于,孙阳灿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大家也各自散去。
“等一会去哪儿?”冯么么和时薇并肩而行,身后不远处就是黄海和宋成。
时薇:“先回家吧。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难闻的要死。”
冯么么果然趴在时薇身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尾高抬:“没有呀。很香,一点也没有汗臭味。”
冯么么怕时薇不相信,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还特意向走在他们身后的黄海两个人招了招手:“你们看时薇的表情,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你们来闻闻呀,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跑的最欢的是宋成,结果还没有近到时薇的身边就被时薇的眼神给吓了回去。“不让闻,就不让闻。干嘛那么凶?”宋成说这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失落。
“一天到晚的没个正行,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家了。”时薇说完就走,也不给冯么么说话的机会。
冯么么只有扯着嗓子喊:“下午出去玩吧。好长时间没有一起了。”
“等吃过饭再说,”时薇的父母是大忙人,不上课的时候,时薇总是会去帮忙。一个暑假,时薇几乎是两边跑,哪儿需要人时薇总是会坚守在哪里。
用社会上一句比较通俗的说法就是:时薇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那我等你,”冯么么知道时薇出来的几率本就不大,但是还是怀揣着希望的说出了口。
“下午你们去哪儿?带上我呗?”黄海的胳膊已经毫无预警的攀上了冯么么的肩膀,低着头等着冯么么的回答。
嫌恶的把黄海搭在肩膀上的胳膊拿了下来,“没腿是吧。”
“不就是靠一会儿么?多大点事?”黄海悻悻的把手拿了回来。
冯么么:“站了一上午了,我不累呀。我还想靠一会呢?”
“要不你靠我身上,不介意的,”黄海说完果然像一个笔直的树干一样,腰也不弯了,气也不喘了,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一身臭汗,我介意,”冯么么说完就走,看都不看黄海一眼。
“我身上臭?”黄海自言自语,转身把胳膊抬到宋成的鼻子下面了,“你闻闻臭么?”
“您说呢?”宋成也一脸的嫌弃把黄海的胳膊推开。
博文中学高一的学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太阳实在是太大,没有人愿意待在太阳底下。
“薇薇,军训结束了?”时薪正盯着厨房让快点出菜,前面的客人实在是太多,有些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开始催菜了。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大堂经理不在,前面不能离了人。我去看看。”手边有刚切好的西瓜,时薇拿起了一块放在嘴里,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