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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于好

渐渐地,安小米那颗刀枪不入的心像被温热的水浸泡了一样,开始潮湿,松软。  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她清楚地知道,一个女人,尤其是像她这种长期周旋于男人堆里的女人,一旦动了情就意味着什么?  一旦动了情,意味着她从此就有了羁绊,有了软肋,意味着从此,再也不能收放自如地,让每一个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所以,当南无鞍前马后地讨好她,关心她的时候,她总是尖刻地骂他,讽刺他,试图用这种方法,让他彻底地远离她。可那家伙也是个异数,被她□□的面子里子都碎成渣了,却还是不离不弃地一直坚持到现在。  安小米点燃了一根烟,心烦气躁地站在了纱窗后面,看向了不远处的马路牙子。黄色的路灯像泼洒在马路上的油墨画,晕染着那个孤独而又倔强的背影,意境忧伤,惹人断肠。  有时候,连安小米都搞不懂,这个比自己小了整整五岁的男孩,怎么会如此顽固?如此不可救药地迷恋她这样的风尘女子?  记得最初遇上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在校研究生,为了庆贺科研项目的一大进步,陪同道貌岸然的几个导师一块来霓虹夜总会寻欢作乐。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包厢角落里,虽然帅气逼人,却难掩眉宇之间的青涩和拘谨。  安小米进入包厢,殷勤地给所有的客人配备了一个小姐,刚要离开,角落里的年青人却猛然站了起来,眼神闪烁,声音紧张,白净的脸孔上堆满了少女怀春一样的潮红和羞涩。“喂,我想点你,陪我……。”  安小米愣了一下,继而就跟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笑的前仰后合。“小子……,在霓虹,想上我的男人都快排成长队了,可是,能满足我条件的,却寥寥无几,就凭你一个毛头小子……,太不自量力了吧?”  南无当众被她嘲笑,非但没有打退场鼓,反而勇气倍增地问:“我想听听,你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那一刻,长期被中老年男人的水桶腰和啤酒肚折磨的生无可恋的安小米,倒被眼前这小青年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给惊艳了一下,便笑吟吟地故意逗他。“就一个条件,钱,只要有钱就可以,十万块一个晚上,你有吗?”  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十万块,这要搁财大气粗的大老板身上,或许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毛毛雨,可对于一个大学生而言,却无疑是一笔难以企及的天价巨款。  有个男人粗鲁地嚷了起来:“妈咪的确漂亮,可再漂亮也没有镶金边吧,至于要这么高的价钱吗?”  另一个人也说:“就凭我小兄弟的这个形象,很多女人倒贴都还来不及呢,他现在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气,别他妈的不识好歹。”  安小米桀骜不驯地抬起修长的玉腿,一脚踩在茶几上,威风凛凛地说:“几位爷,你们看清楚了,老娘既没有镶金边,也没有不识好歹。但是,要想上我,最低也得给十万,上得起就跟我走,上不起就别再在这儿说风凉话。”  包厢里又是一阵鸦雀无声。估计大家都没有想到,刚才还轻声细语地向他们推销各位小姐的温柔妈咪,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破马张飞似的孙二娘。  不过,美人儿就是美人儿,就连这母夜叉似的脚踏茶几,粗声大气,都有一种销魂蚀骨的别样风情。  安小米见那帮老爷们都被她镇住了,转身就准备离开。可这时,那小青年居然疾步走来,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十万块我没有,但是,我有这个。”他飞快地取下手腕上的手表,放在她的手心里,“这是一块劳力士手表,你看看值不值十万块钱?”  安小米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那块手表,表壳镶钻,表带镶金,一看就是块货真价实的世界名表。目测它的价值,应该在二十万左右。  她把那块手表放在随身携带的坤包里,嫣然一笑说:“跟我走吧,亲爱的败家子。”  一夜风流,暂不赘述。  第二天早上,南无临走的时候,拿起她的手机,带着纯净明媚的笑容说:“我们把彼此的电话号码存起来,从此就是朋友了,好吗?”  安小米冷笑:“少年,你吞了那么多年的墨水,难道都进了狗肚子吗?一个堂堂大学生,居然要和我这样的女人做朋友,真够有追求的。”  南无头也不抬地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存进她的手机里,轻描淡写地说:“对呀,我天生就是贱骨头。”  安小米又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起来,笑毕,说:“那我以后,就叫你贱人了,可以吗?”  “可以。”  不可否认,南无带给安小米的感觉很美好,很清新,仿佛朝阳,仿佛清泉,仿佛生命长河中腾起的璀璨浪花,仿佛晨起时第一滴晶莹剔透的小露珠。  因为那些美好,安小米和他开始了长达两年的情人关系,因为那些美好,安小米从此再没收取过他的一分钱。  他们之间很有默契,安小米不问他的过去,现在,或将来,南无也一样,绝口不问她的任何隐私。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像一只温顺谦和的小绵羊,任由她随意□□。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被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绵羊,却突然兽性大发,在她的地盘上和何绢那个贱人上发生了关系。  她此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两件事,一是到手的钞票突然又飞走了,二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了。第一条还可以从头再来,但第二条,没有犹豫,没有商量,她一定会果断弃之。  所以,她坚决不会原谅南无。他不是要当情痴吗?那她就成全他。这年头,痴情的男人比爬上树的老母猪都要稀缺,她倒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他这情种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可令她大跌眼睛的是: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除了阿森回来的那几天晚上他知趣地消失外,其他时间都雷打不动地蹲在洋楼的后面,吹一个小时的笛子。  安小米不停地提醒自己:那是个疯子,那是个疯子,不要理会他,千万不要理会他,可让她悲哀的是,他的笛声就跟跟无孔不入的魔咒一样,一点一点地渗进了她的每个毛孔里。就连她例行公事般陪伴阿森时,都仿佛有令人心碎的笛音在身边萦绕,徘徊,经久不散。  更恐怖的是,每到十点钟,她就跟条件反射似的,不由自主地驱车往家里赶。哪怕想要给她献殷勤的男人排成了队,她都没有心思再去迎合他们了。  她虽然极力否认,拼命逃避,可事实却无比辛辣地提醒她,她终究,还是败给了固执的南无。  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为荒唐的一组组合了,一个是没有未来的风尘女郎,一个是单纯善良的大学生。他和她,就跟白天和黑夜一样,注定不会有任何重合。  可是,感情的洪流一旦开闸,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任何理智都会顷刻间毁于一旦。  所以,那天晚上,她终于还是绕到小洋楼的后面,来到了他的面前。  影影绰绰的灯光下,半年多没有正面看过一眼的南无看起来分外憔悴,眼神疲惫,胡子拉碴。他瞪着一步步走到面前的安小米,难以置信地说:“小米,我……是在做梦吗?”  安小米愤愤地说:“南无,你贱成这样,你父母知道吗?”  南无一把扔掉笛子,抱起她就狂吻起来。又短又硬的胡子茬扎在安小米的脸上,脖子上,激起了一波又麻又酥的强烈电流。而这样的感觉,是阿森以及其他的男人,从来都无法给予她的。  两个人虽然和好如初了,但安小米却再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把他带回小洋楼了,她另租了一间房子,开始像男人一样过上了金屋藏娇的另类生活。  名为金屋藏娇,但南无却一直住在学校里研究课题,只有礼拜六,礼拜天,才有时间呆在出租房里,和她耳鬓厮磨,恩爱缠绵。  安小米有时感性起来,会摇头晃脑地说:“南无呀,你父母到底做了什么孽?竟让他们的儿子爱上了一个风尘女郎?可悲,可叹,可怜……。”  南无恨恨地说:“关我父母什么事?是我自己眼瞎好不好?”  “那你后悔吗?”  “绝不。”  “难道这辈子你都要和我混在一起吗?”  “不,小米,我不要混,我想和你结婚。”  安小米再次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什么?结……婚,南无呀南无,你真是贱的天下无敌,你们学校里,什么样的清纯玉女没有呀,你居然要娶一个……□□,哈哈……。”  南无没有笑,忧郁的眼神里满是执拗和爱意,“小米,如果你愿意,咱们明天就可以去领结婚证。我坚信,只要你心甘情愿地嫁给了我,就再也不会跟其他男人鬼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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