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坐在书房窗边,看到Sophia风风火火冲进院子,他起身出去。 “一生哥哥。想死你了。”女孩儿一溜烟跑来,环住金城的腰。 “工作室那么忙?都三天没回来住了,公寓那边怎么样了?需要我派人去帮忙么。” “不用啦,答应我了,我的事情你不插手的呢。” Sophia将脸贴在他胸前,哼哼唧唧的撒娇。 “好好好,哥哥不插手,我们的小公主总算知道回来看看哥哥了。”金城摸摸她的头顶。 “哥哥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呀?” “还好,我明天下午回日本,处理一些事情,可能要在那边呆两周。” “哎呀,你怎么这个时候回去,我好忙的,不能跟你一起回去看看。”她低落的嘟囔着。 “你好好忙你的。”金城笑笑。 “我这次回去行程很紧,很多事情要处理,你要乖乖的,有什么事情,跟子桑先生商量。”金城叮嘱。 Sophia的脸又开始泛红,自从台湾回来,快十天没见到他了。 但子桑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跟她聊两句,想起两人在台湾的亲密,她心里泛着淡淡甜蜜。 “先去洗澡,我在餐厅等你。” “嗯嗯,我要好好泡一会儿,最近真有点累呢。”Sophia笑嘻嘻的跑开。 金城坐到沙发上,拓也递来一杯热茶。“都安排好了么?” “都安排好了,小姐周围的安保,子桑先生做的蚊子都飞不进去,您可以放心。日本那边的行程也排好了。” 金城喝口茶,“子桑缂总算是没让我失望,Sophia由他护着,我不担心。只怕是日本要变天了。” “这次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吩咐下去,金城本家中立旁观,家务事引发的血雨腥风,安静看着就好,总会有个结果。” “我只要确定,结果不会动荡金城家的根基。” 拓也点点头,“您放心,伊藤和拓实都回话了,会按照您的要求对待。” 金城看着窗外的黄昏感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都死在沙滩上了。 古旧帮派,终于要到彻底瓦解的时刻,他期盼的新时代,总算要到来。 星野南的刀伤已经养好,还有些行走不便,在一周的紧密安排后,终于要迎来终结时刻。 Sophia被摇摇晃晃踱步的男人,弄的眼晕,她知道星野策划的东西正在等待结果。 从他的焦躁状态,不难感受到男人的不安。 “星野先生,你坐着吧,既然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安排了,没那么多意外巧合。” “事情一定会按照你期盼的方向发展。这个时候,只要安静等待就好了。” 女人嘤嘤细语的劝导他,电话响起,星野第一时间接通。 “南少,处理干净了。” “阿玉,你确定好了?” “我亲眼确定的,老女人已经死透了,遗书也拿到了,日本这边已经垮掉,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接班人。” “明早处理完,我会带着法律文书回来,你确定不露面?” “我确定,就全权委托给你了,幸苦了。”星野挂了电话,长吁一口气。 “借金城小姐的吉言,很顺利。” “恭喜你呀,行了,你也不用担心了,这都快两点了,快去睡吧,我也坚持不住了。” Sophia打着哈欠上楼,星野南眼眶微红,原来,她一直在忍着困意陪他。 星野挪上楼,冲了澡将自己摔到床上,窗外皓月当空,他人生中最焦灼恐惧等待结局的时刻,是隔壁房间的女人,安静陪着。 没有聒噪的搭话,只是安静陪在他身边渡过分分秒秒,星野笑笑。 终于,一切有了结果,那个出生低贱的私生子,终究还是拿回了属于他的一切。 他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被刺杀的三陪女,那个因为给了他生命而被残忍杀害的女人,星野终于光明正大的拥有了自己的姓氏。 曾经躲藏在阴暗角落里,垃圾一样生活的他;曾胆战心惊,四处躲藏的他; 曾提心吊胆度过每一天的他;曾幽灵一样,隐藏在繁华背阴处的他。 是金城优姬保住了他的命,并给了他珍惜生命的理由,让他有机会再次沐浴阳光,重新站在光线能照耀的地方。 Sophia送走晚上最后一个预约客人,接过靖兰递来的水一口气喝完。 “姐,还要吃点东西么?” 她摇摇头,晚上陪皓儿吃的油炸食品还堵在胃里让她恶心。 “姐,你不喜欢吃油炸食品,就不用将就。” “没关系,只要孩子开心就好,陪他吃才有意义,要让他学会分享。”女人笑着,门外响起喇叭声。 “姐,逸晨来了,我们准备出去吧。”Sophia点点头,上楼换了衣服跟她一起出去。 “逸晨,皓儿安全送回去了?” “姐,放心吧,亲自送上楼,看他进了被窝才出来的,吴姨守着呢。” 舒逸晨习惯了跟靖兰用相同的称呼,他驱车带着两人去歌迷会。 车子停在嚣闹街口,Sophia打量过往的年轻人,重金属的新潮打扮让她乍舌。 “天呀,原来朋克风这么大胆。” 她看着前面穿着抹胸和短裤的女孩儿惊叹。靖兰笑而不语,这都算是好的了。 他们穿过拥挤的人潮,在排成长龙的歌迷羡慕眼神中,走进员工通道。 穿过两层隔音门,livehouse嚣闹震的Sophia耳边嗡嗡响。 舒逸晨看看她被吓白的小脸,扯着嗓子吼,“姐,习惯一会儿就好了,我带你上去。” 台前挤满了嘶声竭力的粉丝,人群跟着歇斯底里的歌声和旋律动感的配乐舞动,安保分开一条道路,让他们三人穿过。 歌迷们投来好奇目光,Sophia的白裙形象跟环境格格不入。钢结构楼梯口,守卫森严的人看到了来人恭敬放行。 她走了几阶,面前高阶伸出了熟悉大手,Sophia抬头,子桑缂俊逸的五官在迷乱灯效中,时而清晰,时而迷糊。 男人弯腰在她耳边开口,“太黑了,抓着我。” Sophia笑嘻嘻的把手塞到他的修长指间,被小心翼翼的牵上楼。 台上那个顶着奶茶灰发色,拿着贝斯嚣张跋扈嘶吼的大男孩,却因为她的身影弹错和弦,乐队及时补救才蒙混过关。 曲终,乐队在起伏不断的喝彩中,走向后台休息,准备下一场。 “安子,你怎么搞的,这么熟的曲子居然会走神?”染着金发的鼓手,攀着长相俊美的大男孩儿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