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至名归这个词,让汤月莹觉的分外悦耳!
程季礼捕捉到她嫌弃的表情,说:“人生本就如此,香臭不分黑白颠倒,唐兄要以平常心来对待啊。”
她展开折扇一遮鄙视脸,说:“我早就习以为常,以为自己古水无波,谁知还是会随波飘摇啊!”
程季礼道:“唐兄毕竟年少,轻狂些也无妨。”
边上众多附和声中,突然听见有人说道:“如果是做《汶园秋词》的那位也在这里,那这诗首花落谁家还真是不一定。”
此话一出,四周的空气突然安静了,大家的目光都盯着他。
程季礼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说话的那人,讽刺一句:“多事!”
汤月莹将遮脸的折扇收起,开始一个折子一个折子的折整齐。
严崇义笑出声说:“那这人到底在哪呢,倒是出来比一比啊。不知哪里的乡野村夫,做了首酸不溜秋的诗,就被你们一个个奉若神明了。依我看,不过如此!”
“有辱斯文啊,我读书人向来讲心气傲骨,岂容你如此胡搅蛮缠!”一个身着银灰色长衫的男子愤然说道。
汤月莹暗自替他捏了一把汗,正气凌然是挺好,但要看时机。
王志康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知道在跟谁说话吗?”
汤月莹轻声说:“这也太嚣张了,怎么就没人去治治他?”
程季礼依旧没得感情的样子,但是神色严肃许多,他说:“你跟流氓讲道理,能讲的通。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要么你去治治他?”
汤月莹心想,你再出言不逊,我倒是不嫌麻烦教教你。你不就是个流氓,老子还是个有文化的女流氓呢!
那边王志康嘲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酸秀才,几年中不了举的人讲什么气节呢。有本事来比一比,说那混话干什么,哈怎么又不敢了是不是?”
那灰衫男子道:“任你怎么污蔑我都无妨,但是那位,请你嘴下留情。”
严崇义无比傲慢的冷哼道:“我就说,一个乡野村夫,难登大庙,怎么了!”
程季礼手下意识的握紧,青筋隐隐可见。
汤月莹‘啪’的用折扇敲了桌案,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何须再忍!
众人被这个突兀的拍桌声打断,齐齐回头,见一个嫩生生的小公子缓缓站起身,走过来说:“不就是作诗嘛,我特来请严公子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