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莲说:“你这事情倒是先让岳母知道,不先告诉我们,显得我们怠慢了淑儿。”
方淑连忙说道:“不是的母亲,我是前些日子略感微恙,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有喜了,就和我娘提了一嘴。也是这两天大夫才号出喜脉的。”
吴青莲说:“既是如此,那么我叫孙姑姑前去照应,多个人好商量。”
汤鸿越笑纳了说:“那就谢谢母亲。”
方淑就此成了汤府的宝贝疙瘩,晚上归家时,吴青莲是千叮咛万嘱咐,回头就让孙姑姑收拾行李,隔天就遣派走了。
晚饭后徐钗凤回到住所,忍不住发了一通脾气。
她说:“什么好事情都是他们的,到我这里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我真是命苦啊!”
汤月熙面对他娘的抱怨,试图安慰道:“娘,你就消消火吧,气大了,伤的还是你自己。”
谁知徐钗凤被她越劝越气,说:“就说你,你有什么用。都是同一个爹生的怎么就哪哪都比不过西厢那个。她有王爷撑着腰,一点都不担心将来的事情,你呢,你看看你,叫娘怎么办,难道真随便找个人就把你嫁了吗!”
汤月熙被骂的低了头,一声不吭。
“你就这样子,能成什么事,难道我徐钗凤生的就要比他们差,这不可能。那丫头也不知怎么的,真是命硬,十几年前没死成,留着这里兴风作浪的。”徐钗凤越说越来劲,嘴上把不住门,啥都往外倒。
汤月熙说:“娘,你在说什么呢,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人家就是这样的命……”
徐钗凤‘啐’了一口说:“去他的命,就跟她娘一样,狐媚功夫倒是厉害!”
汤嘉康在她那里玩了会,这当儿她将他送回去,大老远就听见徐钗凤在那里怼天怼地。这话真不是第一次听,当她还小时没少被她说是短命鬼。徐钗凤当她听不懂,她可是知道的明明白白的。
现在耳朵尖了,又听到十几年前的评价,倒还有几分熟悉感。这么些年仗着吴青莲和汤问的宠爱,徐钗凤都不敢在人前说她一个不字,想必憋都憋死她了。
她大老远的喊道:“徐姨娘,嘉康给您送回来了。”
徐钗凤看着汤月莹似是而非的眼神,心中就有些发虚。
待汤月莹走出老远,徐钗凤又在说:“你看看她,这眼神从小到大都这样,让人瘆得慌。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跟着她,叫你别去,听不懂娘说的话是不是?”
汤嘉康甚是委屈问:“为什么不能去?”
徐钗凤说:“听娘的没错,我们和她不是一路人。”
汤月莹是欲哭无泪欲笑不能,她发现修仙倒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爬墙头,八卦耳。但有些话听着愣是添堵,还不如不听。
鸢罗照例等着给她授课呢,反正无论白天黑夜,每时每刻都是修炼的好时间。
不过这些日子的进展真是让鸢罗刮目相看,全身经络已经被她打通,已经能运行大小周天了。
此刻鸢罗站在西厢的院子里,指着东墙的一株桃树,零散的挂着几朵快掉未凋的桃花说:“你试着将灵力导到手上,从少冲穴发出,打中这颗树试试。”
汤月莹答应了一声又问:“一定要少冲吗,能换别的穴位,比如涌泉啊?”
鸢罗耐住性子跟她说:“行啊,你高兴就好,只要你能随意收放灵力管你用什么地方,太冲百汇,随你高兴。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比如涌泉穴,你施放法力时抬个脚,你觉的好看吗,对的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