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此作出决定,决心将山庄的事务安排妥当后便出发寻求玉雪神剑的下落,若是寻得了玉雪神剑,找到清老头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么先前的一切疑问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翌日清晨,已是日上三竿。 “水月儿,你怎么还没起???!!!”雪连儿、冰橙儿二人惊叫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山庄。 而水月儿丝毫不为之所动,扯着被子擦了擦口水,吧唧着嘴,哼唧了两声。 “行吧,看来这闯荡江湖,是去不成了。” “唉,看来这夫机阁,也是去不成了。”两人连连摇头。 “看来,也见不到奕风了。” “是啊,真的很想念他呢,这一别,就是好几年。”两人相视一笑。 “奕风!”水月儿惊叫着从床上坐起,一拍脑门,“噢,不行不行,都怪昨天晚上一不小心喝多了。不对,都怪清老头藏的酒太好了,我才忍不住多喝了……”说着偷瞥两人,嗯,气氛甚是微妙…… 这边的两人却是一脸黑线。 “好了好了,赶紧走吧,我们现在就走吧,去夫机阁!快快快!走!”水月儿掀开被子,直冲门外。 “你不吃饭了?”二人齐声道。 “啊对吃饭,吃饭!我还得好好打扮一下,才能去夫机阁。”水月儿再次拍脑门。 几个小时前,厨房内,阿陵仍一边切着榨菜一边擦眼泪,阿梁从坛子里抓出泡鸡爪,阿川做出了据说是他家祖传的最美味的桃片。三人并排坐着,各自望着眼前的榨菜、鸡爪、桃片惆怅着。 此刻,水月儿、冰橙儿和雪连儿三人在厨房说笑着,毕竟闯荡江湖这种事,光是想想就很激动。以前清老头在的时候,从不允许三人长时间地离开云顶山庄,说是闯荡江湖这种事过于粗俗,有失云顶山庄的体统。 饭毕,三人分工进行着闯荡江湖前最后的准备。将阿花和玄昊送到阿花家里后,雪连儿和冰橙儿同阿川、阿陵、阿梁把山庄贵重的物品都搬往了京华楼。一切准备妥当,三人会合时已是傍晚时分。三人各自叙说了事情进展情况,便一同回房歇息了。 “橙儿!连儿!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水月儿摇醒还在睡梦中的两人,在空地转了两圈。 雪连儿揉了揉眼睛,“这不是你的嫁妆吗?” “你这什么眼神儿,这是我昨天叫阿川连夜赶制的,跟我的嫁妆除了颜色没一处像啊!”水月儿翻了个白眼。 “哦。” “怎么样?好看吗?” “……” “我们还是去吃饭吧,阿梁他们应该做好饭了。” “那怎么行,人家才洗了桃花浴,还擦了桃花蜜,又穿着阿川给我新做的衣服,不能沾上饭菜味,”水月儿嘟囔道,“何况明天还要去夫机阁呢。” “好好,打住,别说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替你多吃点吧。” 当夜,三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不过却是各怀心事。水月儿想着奕风,雪连儿想着心中久久未见的人,而冰橙儿,想着阿陵的榨菜…… 水月儿前一夜终于没有喝酒,三人起了个大早,吃过早点,稍作收拾便出发了。这第一站,就是夫机阁。 相传夫机阁的前身是天机阁,后来因继任的阁主集前者之大成,窥破天机,便将天机阁改名为夫机阁。“天”字出头便是“夫”,是为夫机阁。不过那都是江湖上流传的故事了,夫机阁到底是自古以来就叫夫机阁,还是改名叫夫机阁,可能要上溯几辈人才有人知晓。 夫机阁内主要分为江湖密室和阁内学院两个部分,江湖密室内藏有大量文献,记载着江湖上发生的种种大事。学院中最著名的便是西希学院,现任夫机阁阁主璧·尼古拉斯·西希在该学院中讲授佛家文化。 京华楼与夫机阁相去近百里,即使御剑飞行也需要大量时间,三人闯荡江湖心切,没来得及带完行李就上路了。阿川阿梁阿陵带着阿金追了上来,还好因为吃得过多,三人并未走多远。 阿陵拿着一坛榨菜,把冰橙儿拉向一旁的墙角,神情沮丧:“既然你不肯收我做徒弟,那我就等你回来,等到你愿意收我为徒。”说着一只手撑住冰橙儿身后的墙,一只手将榨菜坛子提到冰橙儿面前:“还有,把这个带上,你,只能吃,我做的榨菜。”冰橙儿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不是我不收你为徒,而是我已经有阿金了啊,我只想……也只能有一个徒弟啊……” 阿金在一旁似是懂得了什么,开始拍起自己的爪子来,不愧是花果山最聪明的猴子。阿川阿梁见势也分别拿出自己带的桃片和鸡爪,塞到雪连儿和水月儿手里。依依惜别后,闯荡江湖这件事终于正式开始了。 走在这条熟悉的路上,三人感慨良多。五年前,三人得到清老头的引荐,得以去夫机阁西希学院求学。记得那是初春的一个早晨,三人第一次去往夫机阁,在半路却被一家火锅店吸引了目光……那天,三人在火锅店内将菜品点了个遍,直到吃得喝不进一口水才想起自己有课要上。那段日子里,三位少女强忍腹胀,捂着肚子前去夫机阁求学的事情一度成为江湖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据水月儿说,那时,她就是在人群之中找茅厕时撞进了奕风怀里。当时红色的光映在他的发梢,晚风吹起他的衣角,他胸口的徽章刻着“奕风”二字。说到这儿,水月儿一脸少女怀春之貌。 “罢了罢了,往事不提也罢!” “这么多年了,西希也应该原谅我们了吧。” 那天,三名少女不知吃了什么胀气之物,放出了一个足够璧·尼古拉斯·西希和他的学生都能听到的屁,从此被划进了西希学院的黑名单。尽管之后两年三人不断奔走于京华楼和夫机阁之间,向璧·尼古拉斯·西希表达自己的诚挚歉意,还是没能求得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