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暗自咒骂：“明天你老板能不能活着都难说，你还要帮她守酒店！”

“活该你去死啊！”他摩挲着裤兜里的匕首，怀里鼓鼓囊囊的，急匆匆往阴暗小巷跑去。

“你去哪里？”

身后突然传来喝问，黄毛慌张转身，就着昏暗的灯光看到是个少年，长出口气。

“哪来的小兔崽子，敢管老子的事情！”他骂骂咧咧转身，懒得理会柳铭。

柳铭看到黄毛衣服鼓胀，心里有了判断，猛然冷喝：“杀了悦成酒店的前台，还想逃到哪里去？”

“啊！”

黄毛惊讶失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倒！

他强作镇定，刚刚转身，和柳铭正好面对面，双方相距只有半米。

“啊！你怎么跟飞的一样！”黄毛吓得一哆嗦，昏暗灯光映衬下，仿佛撞到鬼一般：“你，你，……”

柳铭呲牙一笑，语气冷森：“我，我来找你索命，你砍我砍得好狠啊！”

“我是用匕首捅的啊！”

黄毛脱口而出，醒悟后脸色铁青：“你诈我！”

“哼！果然是你杀的！”

柳铭上前来抓黄毛的衣服，沉声道：“跟我去自首！”

“自首？”

黄毛裂嘴大笑，露出两排黄斑牙：“你去东六路的警局瞅瞅，他们都死了！妖怪到处杀人，谁阻拦谁就死！”

死字刚说完，他暴起扑上，手里的匕首刺向柳铭胸口。

丹田里有四个漩涡辅助，速度力气大幅度提升，柳铭哪里怕偷袭。

他抓住黄毛的手腕，往上一翻，冷冷道：“束手就擒吧！”

“当啷！”

匕首掉地，黄毛扯着嗓子低喊：“疼！疼！疼！”

“您别跟我计较，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他眼珠转动，苦苦哀求：“我也是没办法啊！家里老母亲瘫在床上，小儿子嗷嗷叫着喊饿！”

“我只想去酒店偷点儿零食，那小子发现了，非要扣住我，挣扎之下，我不小心捅了他！”黄毛屈膝给柳铭跪下，脸上有悲伤之色：“您可怜可怜他们祖孙两个吧！”

柳铭有点儿犹豫，想着怎么安排这家伙。

至于黄毛说的上有老下有小，他根本就没相信，电视、小说上类似的桥段还少么，不是谁都是李逵！

柳铭思虑半响，一脚跺过去，踢翻了黄毛：“拿出财物还给酒店，等局面安稳下来，自己去投案！”

“嗯？”

他想起母亲程云霞的事情，开口问黄毛：“你来酒店时，路上碰到中年妇女没有？”

“中年妇女！”

黄毛正半蹲身子，听了问话，拿东西的手一松，盗窃的财物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我，我……”

他的声音很低，柳铭没有听真切，慢慢靠近。

“我杀了你！”

黄毛突然跃起，砸出手中扣着的金锁，赫然瞄准柳铭的太阳穴。

“乱世可杀人！”

柳铭长叹一声，探手吸取地上的匕首，疾如闪电，刺入黄毛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