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玉娘的心里狠憋着一口气,自家闺女这委屈不能受,得从木永为的身上将找回场子。
“对了,再有三日,你那便宜老子就要回来了,你这几日还不能下床,即便好利索了,也要给老娘装成病得要死不落气的那种,木久承不是说他儿子是天底下最乖的么,老娘到要让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次,定要叫木永为不死也要脱层皮。”
张玉娘说这话时,那股子鱼死网破的狠劲儿,着实叫木梨好一阵心惊肉跳。
很快木梨吃饱了,张玉娘也总算不再骂个不休,她吃了一大海碗红薯粥,又打了一个饱嗝,再问木梨:“乖闺女,要不要再吃点?”
木梨摇头,不知是她饿了还是怎地,总觉得这红薯粥比以往吃的更香更糯甜。
“木永为,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给老娘死出来,把桌上的碗筷都收拾干净了?想白吃白喝老娘的,老娘自个儿还想找个这样的好人傍上呢,叫你洗个碗,又来给老娘装死了,我家梨儿要是有个好歹,老娘定要连你跟你那死鬼爹,一起赶出去,没那少爷命,还一身少爷病,再不给老娘滚出来,是不是想老娘给你做顿‘竹条炒肉’啊。”
张玉娘对待不听话的木永为,手段十分简单又粗暴,而且,似乎很管用。
木永为终敌不过张玉娘的泼辣,举起小白旗投降了。
才安静了没一会儿。
“凭啥要老子烧火。”灶屋里传来木永为的声音,他暴躁的将手里的丝瓜绒甩到木盆里。
站起来紧紧盯着张玉娘,眼眶儿发红:“老子外婆说得没错,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啥事都要老子做,老子不干了。”
张玉娘彪悍地双手叉腰,骂道:“给老娘把嘴放干净的,老娘要不是为了老娘的嫩闺女,老娘早将这破屋顶给掀了,你再给老娘逼逼一句试试,看老娘今儿不将你赶出去,老娘就跟你姓。”
木梨坐在椅子上,双手抬腮望向越来越昏暗的天空,跟木永为姓?还是姓木吧。
“呯——呯——呯!”
院门被人狠狠捶打,震得院墙上飘飘洒洒滴落一层泥水。
“梨儿,快帮娘去看看是哪个在敲门,怕是吃多了饭,门都快被撞垮了。”
张玉娘的抱怨声,从灶屋里传来。
木梨皱眉看了一眼屋檐下的积水,转身进堂屋里穿了张玉娘的木屐出来。
木屐很大,衬的木梨的脚太过娇小。
“来了!”
院外的人,似乎因为没人应声,捶门的动作越发紧凑。
听到她应声,门外的人不知骂了句什么,反正木梨没听清楚。
“谁呀。”
到了院门口,在千金系统的指导下,以正确的姿势取下木栓。
外头的人猛地用力往里一推,多亏木梨闪的快,差点被陈旧的木门给拍打到。
“干啥吃的,半天都不给老娘开门。”
木梨心中憋着火,冷笑道:“关你什么事,这又不是你家。”
“小畜牲,甭以为你娘那不要脸的,那什么鸟占了别人家的窝,还真当这是你家了,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