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靳言摸了摸鼻子，“子弹擦伤的。”

路南栖瞪大眼睛，她是医生，一眼看出不是普通利器划伤的，但没想到是子弹擦伤。

“我搅乱了他们的交易，逃走时，他们朝我开了两枪。”乔靳言的声音很是平淡，仿佛习以为常。

“乔靳言，你知不知道会死的，要是打偏了呢，要是你没躲过呢？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死。”路南栖呼吸急促，她听不得他用这幅不把命当回事的语气说着这么危险的情况。

他愣了一下，小姑娘眼睛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咬着嘴唇，抓着他的手略微颤抖。

“南栖，这是我的使命。”他轻轻拉过她的手缓缓按在胸上。

如果当年他没有选择这身衣服，他可以给她所有，但，没有如果。

路南栖感受着他的心跳，跳的那么快，那么有力，好像要跳出他的身体，手心的温度烫的她几乎支撑不住，那是他心的温度，不是因为她，是因为他所谓的使命。

她的手缓缓垂下去，乔靳言一愣，仿佛懂了什么，苦笑着翻身下床，正当他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时，路南栖猛然拉住他的手。

“乔靳言，我困了，我要你抱着我睡。”

……

乔靳言看着怀里睡着的路南栖，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整个人窝在他怀里，手搂着他，睡得似乎并不安稳。

刚刚他真的以为他就要失去她了，可她拉着他的手对他说“我要你抱着我睡”时，是那么的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

现在她一丝不挂的躺在他怀里安睡，全身心的将一切交给他，他却生不起半分欲望，只有怜惜。

他该拿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