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志就直接抓着艾香的脖子把人提了起来。
就在张季志手指抠破艾香的皮肤,鲜红血液流淌在他手背上的时候,张季志松弛的眼皮突然眯起,阴狠目光仔细盯着艾香打量,眼中竟透出惊喜。
“你是药族人?嘿嘿,居然又是个药族人。上次品尝那个药族小姑娘的滋味,啧啧,那可是无与伦比的美妙体验呀,老夫正琢磨再抓个药族姑娘补身子,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说完,张季志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就像只馋嘴的黄鼠狼,猥琐又阴毒。
这番话入耳,艾香整个人如遭电击,垂死的身子突然像被抛上岸的鱼,使出全身劲儿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杀了她唔”
张季志手手指稍微用力,艾香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他迫不及待提着艾香进了丹房,连门都没顾上关,把瘫软如泥的艾香往地上一丢,附身用两只手掌死死按住了艾香的心口上。
接下来亲眼看见的一幕,炎颜被震惊地完全呆住了。
她看见张季志覆在艾香心脏的手上,突然伸长出许多条血管状的红色触角,这些鲜红的触角在艾香身上触探了几下,就像有感知一般,立刻兴奋地扭动巨型蚯蚓般的身体,直直刺入了艾香心脏的位置。
艾香的脸肉眼可见地开始剧烈扭曲,变形很快就彻底晕死过去。那些血红的蚯蚓却如获甘泉,吸血吸地特别爽,令人作呕的长躯舞蹈般扭摆摇曳。
炎颜甚至能听见“咕嘟,咕嘟”如人吞水的声音,与此同时,艾香的皮肉由白皙变成土黄,迅速干瘪枯萎,就像风干的腊肉,硬邦邦地躺在地上
炎颜目瞪口呆望着这毛骨悚然的一幕,手下意识摸向腰间,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咔擦”少翡送的玉牌碎在炎颜手心里。
通信玉牌是不是这么用,炎颜其实并不知晓,可是她心里清楚,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少翡,如果玉牌没用,她和艾香今夜就会毫无悬念地,变成两具漂亮的干尸。
炎颜怔怔盯着丹房。
那里面,张季志手上的那些血管触角仍在欢快吸食艾香的血液。
艾香的无关已经全部干瘪凹陷,来不及收缩的皮肤就像被捏爆的气球,松松垮垮覆在高耸的颧骨上,皱巴巴的褶子遍体横生。
这场面出奇的诡谲,炎颜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不知艾香能不能挺到少翡赶来
在这种极度恐惧中等待,每一秒钟都是对人精神的莫大煎熬和考验
炎颜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的眼中渐渐生产绝望,少翡是不是不会赶来了,那块玉牌也许不是那么用的
炎颜的眼角赤红滚烫,丹房里的艾香已经很久没动弹一下了,躺在那里就像只包裹着人皮的骷髅,炎颜觉得那些红色触角吸血的状态,好像也没刚才那么欢快了。
她是不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