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江珩赶忙泡了个热水澡,这期间她想起了三番两次偶遇到的男子。
“住着这么大的院子,就俩随从,是喜欢清净?可看他霸道的样子,也不像是喜静的人儿啊,连当官的见到他都要给几分面子,啥家庭啊这是。”江珩一脑门子疑问,但她告诉自己干脆不去想了,一心一意享受这下雨天。
距离鄞都2000多里的一处军营中,一个面色枯槁,身形瘦小的男子,在各个身强体壮的训练方队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卖力的挥舞着刀枪剑戟,他的眼神复杂,决绝的杀戮中似乎可以看到点滴温柔,但眼神中仿佛也充满了旁人读不懂的故事。
与手中的刀剑格格不入的,是他腰间别着的一支花簪,那花簪在这尘土飞扬的训练场中,仍旧崭新如初,定是每日都被仔细擦拭过。
“好,今天的训练就先到这里!休息吧!”副将军下达命令道。
“啊!”瘦小的男子被人故意撞倒在地。
“呦!小娘们儿摔倒了?”肇事者是一个身形魁梧的士兵,他怪声怪调的讽刺道。
趴在地上的男子咬了咬牙,不发一言,起身拍拍土,准备转身离开。
“这是什么啊?”方才那个士兵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花簪,拿在手里端详着。
“哈哈哈哈哈哈,小娘们儿就是小娘们儿啊,这玩意这么别致,应该值不少银子呢吧?”魁梧士兵再次发笑,花簪的出现,也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嘲笑。
“还给我!”男子低声道。
大家轮流把玩着花簪,无人应答。
“我说还给我!”此次他嘶吼道,眼睛里布满血丝。
“啊哈哈哈,看到了吗?生气了。”魁梧士兵拿着花簪在男子面前画圈圈道“想要啊?跪下叫声爷爷,我就还给你了。”
男子没有回答,一步一步走向魁梧士兵,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要下跪之际,男子一把夺过魁梧士兵手中的花簪,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只见他一手夺过花簪,一手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直直插入魁梧士兵的右眼!
众人见状,皆为震惊!
其中一些胆小之人,纷纷跑去营帐中报告给将军。
剩下的人等反应过来也急忙去叫军医对魁梧大汉进行救治。
营帐中,瘦小男子冷静地跪在案前,将军端坐案牍之上。
“你就是杜笙?”将军发问。
“是。”杜笙答道。
“因何伤人?”
“那朱铁娃欺人太甚!我不与他计较,他便越发变本加厉。”杜笙依然沉着应答。
“你可知,你可是毁了他的一只眼睛!”将军拍案。
“末将认为,若是为了如命一般重要必须守护的东西,拼上性命都无所谓,更何况一只眼睛,”他从刚才一直低头的状态,抬起头继续道:“末将甘愿因违背军规受罚,但末将并不认为自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