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扰扰闹腾一夜,天色一亮,整个雎阳城却神奇般变得平静下来。
没有人敢开门,更别提出门。家家户户躲在紧闭的门窗背后,侧耳细听街上的动静。
整座雎阳城,已落入唐龙的绝对掌控之中。
要做的事很多,千头万绪。不过唐龙可不会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而是放手给手下的人去做。裴元绍带人施粥救济饥民,同时招募青壮壮大力量。管亥则带人维持城中的秩序,清点粮草、财物和武器装备。看守梁王、王太后和国相张琰等人的重任,则交给典韦。
众人领命各自散去,唐龙反而清闲下来。偌大的府衙大堂,只剩下他和灰衣老者两人。
唐龙目光从面前案桌上的舆图挪开,问道:“你是法者?”
灰衣老者叉手答道:“是。”
“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机会,不过你得跟我说说法者的事。”唐龙说道,“你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选择留下。”
灰衣老者沉吟片刻,答道:“我选择留下。”
唐龙哈哈一笑道:“很明智的选择。乱世开启,人命如草芥。以你的实力,当然足以自保。但是留下来,绝对是个明智的选择。”
灰衣老者迟疑着说道:“在下听传言说,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在冀州攻城掠郡,所到之处,州郡主官只要是没逃走的,尽数处死。可是掌教行事,却大不相同。”
唐龙答道:“一味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尤其是归降者,就更不能大行杀戮。至于雎阳,你认为杀了梁王和国相张琰等人,与我所现在所为,有什么更大的好处么?”
“不知。”灰衣老者摇摇头答道。
唐龙微微一笑道:“活着的梁王和国相,比死了的梁王和国相更有用些。”
话音一落,唐龙就话锋一转,拱手一礼,问道:“尚不知老丈尊姓大名。”
灰衣老者回礼道:“在下姓魏名翱,字伯阳,道号云牙子。家父与国相曾有些交情,这才借住相府,修道炼丹。”
唐龙听明白了,一时颇有些尴尬,说道:“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不少,莫非是炼丹出了什么差错?”
魏翱无奈苦笑着答道:“掌教明见。在下炼丹出了点差错,大病一场,差点丢了性命。病愈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炼丹修道,法者,唐龙对这方世界的力量,十分感兴趣。他正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口询问法者是如何修炼的,魏翱接着说道:“掌教创升平道,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掌教传承何方?”